“问一问朕?”建安帝一听,便冷冷地问道:“爱卿这话是什么意思?莫不是相信了这上面所写的,在怀疑朕吧?”
“臣不敢。”李宓拱手,看上去虽然恭恭敬敬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建安帝看着他脸上的表情,总感觉已经和以前存在着一些不同了。
当然是会存在不同的,他李宓现在已经这样了,没什么好怕的了。
这些事情,对他来说其实都是该做的事情,也是早就想做的事情了,他身后有沈云舒,有沈幼清,自然是没什么可怕的。
场面,一下子就变得凝滞了起来,都没人敢随意开口说话了。
李宓和建安帝对视了很久以后,建安帝才忽然开口,看向一旁的吏部尚书道:“你过来,帮朕看看这上面写的话,是什么意思吧!”
听了这话的吏部尚书,险些人都傻了。
可惜没有办法,皇帝都这么说了,他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这上头…这上头所写的是…是…”吏部尚书支支吾吾的,显然是害怕的,这上头写的可都是对建安帝不利的话,他但凡还想继续做官,就不敢明目张胆说下去。
“行了,看看你们这一个个的样子!”
建安帝看着朝臣们一个个的都是一副噤若寒蝉的样子,大概也觉得有些失望,便愤愤然道:“哪里还有一点点爷爷在的时候,那朝臣们的样子!”
建安帝又想起以前了。
那时候他还很小,跟着爷爷去上朝看过一次当时的情况,那会儿们官员的面貌,和现在官员们的面貌,自然是大不相同的。
想到这些,建安帝只觉得自己的心情都变得不好了。
因为他知道,造成今天这个局面的真正原因,是什么。
其实,都是因为他自己啊,是他的猜忌,现在这些个朝臣们,才变得这么不堪的,当然想到这些,只会让建安帝的心情变得更加不好和烦躁。
“都散了吧!”建安帝实在是没有心情再继续和李宓他们谈论下去了,只能愤愤然的,叫他们先行离开了。
宴会不欢而散,当然这是对于建安帝来说的,因为其实说起来,李宓和沈幼清他们的心情还算不错,毕竟好似今日这样的场景。
早在来之前,他们就已经预料到了。
回府的马车上,沈幼清往身后的软垫上靠了靠,就扭头对李宓道:“今日皇上这副样子,倒是正是符合他的脾性的,看样子是真的生气了呢。”
生气了,沈幼清觉得,她自己光是想想,就有意思得紧呢。
建安帝这样的人,也活该会因为这样的事情生气。
“这有什么?”李宓对此却不是很在意,继续说道:“这就要是生气了,那后面流言蜚语满天飞的时候,他又应该怎么办呢?”
“噗嗤。”听到这里,沈幼清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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