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公公:“为什么公主府没来人”?
永奎不齿:“不来最好,每次来都是要钱”。
迟先生:“永奎,别乱说话,好了,李公公,没什么事你就先回去吧,免得出来久了让人生疑”。
李公公告辞后,迟先生有些不悦:“永奎,说话注意些,现在不是窝里斗的时候”。
永奎不服:“这是事实嘛,什么信息都没有,就知道要钱要钱,真把我们当傻子了”。
迟先生指了指中年人:“唉,永奎,你还差点火候啊,你以为王爷不知道?但王爷偏偏就这么做了,你仔细想想是什么原因?怎么说王爷都是和他们一家人,王爷要想堵住悠悠之嘴,就需要有人替他在太皇太后那里捶捶边鼓,说说好话,永.康公主的身份尊贵,若弘治驾崩,王爷举旗,永.康公主助威,你想想是不是这个理”?
永奎点了点头,不再说什么。
马文升下值回到家中,儿子马玠就上来恭贺父亲:“父亲大人,听闻今日陛下任父亲为吏部尚书是吗?恭喜父亲大人终于得偿所愿”。
马文升瞪了眼马玠,这个只懂吃喝嫖赌的儿子,马文升也无可奈何。进到书房,马玠殷勤的奉茶,见马文升眉头紧皱,似乎在思索什么事情,疑问道:“父亲大人当了吏部尚书,怎么反而愁眉不展呢”?
马文升破口而出:“你懂个屁,你以为这个吏部尚书是好事吗”?见儿子还站在那里,马文升就来气,“你这段时间少给我惹事生非,我告诉你,这个吏部尚书不好做,别给我惹麻烦”,说完挥手让他滚蛋。
马家管家马威站在书桌前,沉吟道:“老爷,看来陛下对您起了戒心”。
马文升叹道:“是啊,这个兵部尚书我也做的太久了,我原以为再做一两年我就该致仕了。现在陛下让我做这个吏部尚书不过是看在我过去的功劳,不好撵我走,加上我在朝中还算有点威望。陛下让我体面致仕而已,过段时间我就要上.书请辞了”。
马威:“老爷是担心陛下会对您....”
马文升摆摆手:“陛下不会对我怎么样。我那逆子做出这种事陛下都给我面子,力排众议饶过了。现在陛下要我走,也会体面的让我走,做出君臣相得益彰的表率。我即使没有功劳也有苦劳,陛下这么做也是安朝臣的心;若是对我下手,那些朝臣就真的寒心了。陛下不会的,我只是佩服陛下的手段,轻而易举的巧施手段就让人挑不出刺来”。
马威:“此话何解,请老爷解惑”。管家马威是马文升的堂弟,也是马文升的智囊。从小就跟着马文升一起读书,不过中了举人后再无法前进一步,也就对科举心淡了,转而做马文升的管家,实际上是马文升幕僚,很多决策马文升都会和马威商量,朝中有事马文升也会与马威细说。可以说,马文升早些年在官场如日中天,除了自身的努力,马威的作用也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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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文升:“马威,屠滽为何几次请辞原因你知道的,可为何陛下以前不肯现在准了呢”?
马威稍稍一想就明白了,“屠滽的吏部尚书职有名无实,难道陛下也是想让老爷....”
马文升点点头,“是啊,当初陛下刚刚登基,根基不稳,奸佞横行,陛下想要掌权必须笼络朝臣,所以陛下舍得下放权利。现在陛下帝位稳固,俯视天下,朝臣无论是谁都对陛下恭恭敬敬,不只是陛下待臣宽厚,也有陛下的御人手段。不过现在陛下突然让我做这个吏部尚书,我倒怀疑是不是宫中有什么大事,你说会不会是陛下的身体有恙”?
马威沉默了一会,缓缓道:“不好说,如果陛下身体有恙,我反而觉得陛下不会让你们这些老臣致仕”。
马文升疑惑道:“贤弟有何见解,直说无妨”。
马威:“兄长,你试想,若是陛下身体有恙,太子登基。但国少主疑,陛下不怕有佞臣趁机作乱吗?留着你们这些忠心的老臣辅佐太子稳固帝位不是更好吗?其次就是没有你们这些老臣稳住朝政,陛下不怕....明成祖的事情再发生一次吗”?
马文升警醒:“若按贤弟所说,这次吏部尚书还是好事?不对,肯定不是。陛下还是要我请辞的,这个毫无疑问,我跟随陛下这么久,他的性格我还是知道一些的;至于你说的也不是没道理,只是猜不透陛下的用意,唉,算了,我也到了这个年纪了,确实力不从心,也该回乡颐养天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