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保队长摊摊手说:“侯先生持有集团的原始股权证,是集团的大股东,我们没有权利阻止集团大股东进入董事会。”
齐正道觉得很不爽,自从他辞去董事长职务,整个世界都在和他做对,连看门狗都敢跟他顶嘴了。
候天放父女也根本不睬齐正道的啰嗦,笔直的走到林峰面前,恭敬的说道:
“感谢神医出手救我一命,我候天放手中有财富集团1.9%的原始股,愿意赠送给神医,助神医成为财富集团董事长。我相信神医您一定会拨乱反正,让财富集团成为一个利国利民的良心企业。”
剧情反转太快,林峰三个人根本来不及反应,只是愣愣的看着候天放手中那张鲜红的股权认购证。
还是久经风浪的齐秉中反应快,他面色铁青的喝问:“候天放,我齐家和你远日无怨近日无仇,你为什么要落井下石?”
听到齐秉中还有脸指责自己,候天放面色悲戚的戟指骂道:
“呸!你个老东西,二十年前你用阴谋诡计吞并我儿的公司,让他绝望自杀,真以为我不知道吗?狼心狗肺的东西,今天就是你遭报应的时候!”
提起二十年前那件事情,齐秉中眼神开始闪躲:
“那,那只是正常的商业兼并,他公司所有员工都同意加入实力更雄厚的财富公司,只有你儿子顽固不化,承受不住众叛亲离的失败而自杀,怎么能怪到我头上?”
“你个龌鹾的老东西,派一帮小流氓去我儿子公司寻衅滋事,威胁恐吓其他股东,甚至殃及家人,逼迫员工离职,威逼利诱买通内鬼窃取公司商业机密,这样的下流手段,就是你所谓的正常商业竞争吗?
今天我是用堂堂正正购买的股权投票打垮你,我怎么就是落井下石了?”
“哼,你有证据吗?有证据你去告我杀人呀?没证据我要去告你诽谤。正道,你快打电话报警,赶紧把这个诽谤我的人带走审查,今天的会议到此结束。”
这齐秉中发现形势不对,就开始耍起无赖,准备借助官方的力量强行带走候天放,结束董事会议程。
候天放听齐秉中强词夺理要证据,马上从手提包里掏出一沓资料,激动的说:“怎么没有?我收集了几十份证据,你们看……”
他边说边翻开资料给记者看。
资料中都是当年一些员工和股东的证言证词,其实没有什么实际的意义。
当然,就这些没用的资料也是候天放耗费无数的钱财和精力才拿到的,毕竟财富集团和黑龙安保两家公司一白一黑,一明一暗,那些普通人根本没有胆量去反抗。
齐秉中也不辩白,更不去阻止候天放疯狂爆料。他只是不停说风凉话刺激候天放,以拖延时间等待警方到来。
只要警方能带走候天放,他就可以宣布改期举行董事会,有足够的时间去做些事情,改变目前的被动局面。
“你儿子死的时候我看到了,哎呦,都摔成碎片了,脑浆子满地都是,好恶心啊!”夸张的介绍完,齐秉中又进一步刺激道:
“可是,你那死鬼儿子就是变成肉酱,关我什么事?如果有证据,你现在去告我呀!怕不是你搞来的虚假证据,跑来这里卖惨故意抹黑财富集团吧。”
“混蛋,我现在就去告你!侯婷,我们走,去给你哥哥报仇。”
候天放果然上当,气得浑身发抖,拉着侯婷要去法院起诉齐秉中。
侯婷只得无奈顺从,父亲这火爆脾气根本受不得激,这身体刚好,如果自己不顺着他帮哥哥报仇,他恐怕就要气中风了。
其实,这时候齐秉中心里也很奇怪,警局就在集团隔壁,按往常情况,他们应该已经来到会议室,今天怎么还没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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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峰也慢慢看出端倪,他走到候天放面前,单手搭在他手腕上说:“冷静,你情绪过于激动,会诱发脑血管栓塞引起中风的。”
神医的嘱咐很管用,候天放喘着粗气慢慢冷静下来。
侯婷也适时提醒说:“爸,我们今天是来帮神医竞选董事长的……”
候天放懊恼的拍拍脑门:
“对呀!你看我这坏脾气。差点上了这老家伙的鬼当。”
叶郡雅适时的敲敲桌子,大声问:“现在有50.9%的股权支持神医成为财富集团董事长,大家没有异议吧?”
事实摆在眼前,齐柳两家也无话可说,只得认可披着神医马甲的林峰当选董事长,董事会完满结束。
大批记者还有一部分股东挤进来,很是宽敞的小会议室顿时拥挤起来。
林峰很不适应这种乱糟糟的局面,只得尴尬的站在那里,叶郡雅倒是很欢快的仔细检查桌面的确认文件。
经过这一段时间的缓冲,柳轻颜情绪稳定下来,看现场混乱,就自觉充当起林峰的贴身秘书角色,跟林峰沟通两句之后,她大声宣布:
“各位媒体的朋友,还有财富集团的股东朋友,请大家移步到大会议室,半小时后,董事长将在大会议室召开新闻发布会,解答一些朋友的疑问,请大家耐心等候。”
人群乱糟糟散去。
有了这一段时间的缓冲,林峰冷静下。柳轻颜也让她的秘书打印一份就职演讲稿给林峰熟悉。
这是一份万能药一样的通告,读起来很有激情和感染力,却不是林峰需要的。
冷静的站在主席台上,林峰把演讲稿倒扣在桌子上,清清嗓子大声说:“感谢各位股东朋友的支持和认可,做为财富集团董事长,我现在想说的是,财富集团病了,从出生那一天它就病了。”
台下的股东和记者们面面相觑,这是什么新闻发布会?神医是看病看上瘾了?竟然说财富集团病了,还是娘胎里带的病。
虽然大家都有一肚子疑问,却没人发出声音,静等着听神医奇怪的就职演讲。
“正如一位姓马的老先生所说,它这种病自从来到世间,从头到脚,每一个毛孔都滴着血和肮脏的东西。在它成长的过程中,吞噬人们的时间,吞噬人们的本性,等它长大后,甚至要吞噬人的良知和血肉。
我一个很有学问的朋友跟我说,这种病叫资本病。他问我,做为一个医生,你能不能治好这种资本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