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就算像你说的那样,你也该知道我既然能一衣袍挡住你的偷袭,也能花费些代价将你重伤。”
上官龙阳盯着倒在地上痛苦哀嚎的魔教中人。而那顶染血的斗笠就落在他的身边。
一个斗笠,使出了居然比刀剑还好用,小道童孙玉山不禁看的眼前一亮,心中感慨道:“这简直是神了!”
其实上官龙阳,心中也未必没有在众人面前显露一手的意味,他的拿一手制敌卷袖,以及后边的投斗笠如投剑,都看的在一旁观战的孙玉山目眩神迷,简直要把上官龙阳当成了老神仙。
他知道自己说话并不能完全将小道童和那个叫小葡萄的女娃吸引住,唯有展露一手真才实学,或许二人才会动心。
其实他这次出手,消耗极大,看似那甩出斗笠只是漫不经心的随意举动,闲庭信步一般的轻松,但其实是将自己的内力完全压缩在斗笠中,光这一步就纷繁复杂,最难得的,还是以手腕的力量将其抛掷出去。
要知道,灌注满内力的斗笠,就如同注满水的铁器,内含千斤,以手腕四两拨千斤的力道将其甩出,又是一极耗费真气的事。
不过,看效果来说,还是很令人满意的。
上官龙阳强压下自己心头的一股气,让自己真气不在体内翻滚,他的脸上显得云淡风轻,走上前走到那位怪人的边上,问道:“你是何人?谁指派你来的?”
怪人呕血躺在地上,一只手扶住自己的腹部,面对上官龙阳的问话,却不正视他的眼睛,而是盯着另一面。
上官龙阳扫视一眼地上的三叉戟,这是一柄拿精铁铸造而成的武器,极端锋利不说,三叉戟上的三根倒刺近距离看时,在光照下显露出妖艳的红色。
江湖经验顿时告诉他,这一定是魔教的一种淬炼武器的魔功,也许在上面就涂抹了某种致命毒药,或者是整日将其在毒火中煅烧导致,总之不能轻易触碰。
难道,此毒便是导致段雷重伤的根源?
但上官龙阳立即否认这一观点,因为他为段雷诊断的时候就看出,对方并没有受到外部创伤,因此就可以排除三叉戟刺伤中毒的可能,那他的中毒是来源于……
他目光猛地一顿,察觉到为何倒地的怪人目光一直盯着另一边。
这空旷的青沉宫,的确很适合藏人啊,难怪会挑选在这里。
可是为什么魔教中人会出现在这里?上官龙阳以为,那常渊再如何狼子野心,总不至于丢了自己的底线,会选择去和魔教合作夺权。
上官龙阳有意无意督了边上的吴亮一眼,此人在出南天剑宫时候,曾说过在剑宫中未发现其他势力,不曾想自己等人刚进来就遇上了魔教。
上官龙阳并不是有怀疑与责备的意思,只是作为一个前辈,他觉着吴亮终究还是有些粗心,算不得真正意义上的小心谨慎。
不过,这也是年轻人的通病,比较年轻气盛,喜欢以偏概全嘛,就像这坐落在剑宫中的青沉宫,只是敞开了一个门户,倘若没有仔细了解到这里段雷长老的生活习性,谁能发觉异样?
就算有弟子进来拜访,却看见长老在太师椅上沉眠,那更不好意打扰了,只会远远地退避三舍,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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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会走进然后抬头,盯着天花板上的人影看?
恰巧这个时候,吴亮也正好与其对视一眼,吴亮指着地上的人问道:“这人怎么处置?”
上官龙阳思虑一阵,说道:“逼问他说出他的身份,以及他们的计划。”
吴亮拎着他手中的那柄断铁剑走来,凭他的内力造诣,居然在这块素以隔声闻名的地板上走出声来,那每一步都如同鼓点敲击在人心上,给人以威慑感。
上官龙阳轻咦一声,他还是第一次见吴亮在自己的眼前施展功法,从他短短十步就可以看出,这绝对是一门玄奥的步伐秘术,绝不是看起来那般云淡风轻。
“这小子也很不一般呐!等等得盘问他的底细。”上官龙阳心中暗道。
这个时候,吴亮已经到了那魔教中人的面前,不知为何,当他手中握着剑的时候,尽管只是一把破烂的断铁剑,依旧能让人感到煞气扑面。
比上官龙阳还要可怕。
吴亮抬起手中的断铁剑,眼神中闪过一丝狠辣,大把真气灌注在铁剑上,直接扎在了那魔教人的大腿上,鲜血顿时淌了出来。
“不说话?”吴亮嗯了一声,嘴角歪斜过一个弧度,他忽然一脚踢起在边上放着的三叉戟,左手持断剑,右手握着三叉戟尾端,将那猩红的刀刃对准魔教中人的脸颊,笑道:“在你脸上划个血字,不知道是好不好看?”
饶是以凶狠残暴为代表的魔教中人,此刻见了也一哆嗦,浑身颤抖,两眼盯着那三叉戟落下,他心中比谁都清楚,这武器在无尽火毒中淬炼,一旦他脸上流血,这张脸基本就毁了。
他心中在骂道,怎么这个年轻人行事歹毒,比魔教还过犹不及?
吴亮将三叉戟悬在空中,他已经松开了一根手指。
出乎他的意料,就在他松开第二根手指的时候,那魔教中人依然紧闭着嘴,不是不怕,也不是意志坚定咬住死嘴,而是被吓晕了过去。
“真够晦气!”吴亮踢了踢那人的脑袋,发现是真昏厥而不是装的,撇撇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