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昕云身子贴到了林潜的背后,温软香艳,那如绸缎般丝滑的肌肤,林潜眼角轻轻撇了一眼,就看到梁昕云雪白的脖颈上因为接触泛起一丝褶皱,就好像点点皱起的春水。
梁昕云脸上娇红一片,好似初升朝阳渲染的彩霞,但她却矜持的坐离林潜,嘴里轻轻的念叨一句,“夫君~”
轻柔又带着些许柔情蜜意,矜持又害羞,就好像黄鹂故意压低了声音,听的林潜心痒痒。这样的老婆,来的再奇怪,林潜也心甘情愿了。
但他到底是在异乡,是在吴越,而不是能让他肆意妄为的瀛洲剑门,深吸一口气,林潜朝梁昕云坐远些,待灵台清明了些,他才正襟危坐道:“宗主,这……一来就把你的宝贝女儿送我当老婆,太突然了吧,也不事先说了让我准备准备。”
梁秉天盯着林潜的反应,这老人家没来由觉得不对劲,他诧异问道:“降煞没和你说?”
林潜闻言顿时气急,难怪那老头还没进门就跑掉,他恶声道:“那老头子一字没跟我提过这事,他只说带我来学剑!”
“但老夫交代的,既是学剑,也是选婿!”
林潜顿时翻白眼,当时就奇怪,为什么学个绝意剑要求这么严,学不好连命都要送掉,敢情人家这是招婿,那要求拔高,当然是合情合理,只是降煞子这杀千刀的老东西,竟然一个多月能闭住口风,一字也不外泄!
这骗人手段,可比欺瞒小道童上山要狠,成了人家女婿,倘若是倒插门,那自己后半辈子直接交代在这,这倒是省事,再不用回剑门了,就算是正常婚娶,逢年过节也要回来探望吧,又是一屁股麻烦事儿,拖家带口,多影响咱好好少年闯荡江湖哇!
那傻老头要早说,林潜绝对是宁死不屈,死都不会跟来,天大的机遇也不要,当时在南丹城就一卷铺盖滚蛋回剑门。
他现在捉摸着,那老头不傻,相反还怪鸡贼!
这位绝意宗的老宗主脸色一沉,他突然一跺脚,也不抬头,只是朝房梁上轻轻喊了一声:“师弟?”
房梁上顿时又一阵金石滚落声,林潜暗道,这鸟儿今日岂非是喝了什么柔情蜜意散?喜欢搁这儿凑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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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噼里啪啦声音接着扑棱棱的落地声,大殿上跑来一个人,却不是降煞子,而是那小瘦道童孙玉山。
孙玉山见林潜坐在梁昕云的边上,没忍住嘴角笑了一下,但他立马捂住嘴假装牙痛,同时大口喘气道:“降煞子师伯说他归途千里,恰好赶在这个时候拉肚子,拉了四五次停不下来,也不知吃坏了什么东西,总之他来不了啦!”
梁秉天瞪了眼小道童,喝道:“不去捧剑看门,孙玉山!你来凑什么热闹?”
“我……我……”
孙玉山支支吾吾,想了半天道:“我是来替师伯送纸的,恰巧路过,我先走啦!”
说罢他便跑的飞快,嘴里还忍不住暗骂道,“胆小鬼老东西,叫你师侄我给你擦屁股。忒不要脸!”
他自以为说的小声,其实全被林潜等人听在耳中,免不了一笑置之。
梁秉天咳嗽几声,面上尴尬,听降煞子的讨论,如今又当面一看,这小子颇有他当年的一缕风范,叫他十分满意,梁秉天自然是相中了林潜,可这年轻人压根儿不知道选婿的事情,这真是闹了笑话!
梁秉天进退两难,便是梁昕云也忍不住朝他父亲翻白眼,满眼的鄙夷。
这可怎么办呢?能找到个当世第一的剑道天才当女婿,这可是梁秉天毕生的夙愿之一!思来复去,梁秉天想到一招,那便是绝意宗代代相传的拿手绝活——耍流氓!
梁秉天再咳嗽几声,笑道:“林潜,这样!你看老夫好歹也是一宗之主,那从来都是说一不二的,说出去的话焉有再收回的道理?”
“虽然之前降煞没告诉你,但现在思考也来得及嘛!咱们再商讨商讨!”
说完一挥左手,大袖凛然,剑气纵横,尽显绝世高手风采。
林潜见状,暗自嘀咕,这哪里是商讨,简直是强掳来作压寨小相公!
但他自然不敢吐露心事,只好委屈道:“好说,好说!”
“你答应了?”梁秉天猛然眨眼微笑,“年轻人就是爽快!”
不等林潜回应,他摆手转身,却留下话语道:“你们年轻人呢,虽然之前没有见过,但可以培养感情嘛!稍微在一起聊聊,说说话,这感情不就来了?”
林潜思忖道,我还没答应呢,却看见这位老宗主已经走开,只剩下他身边那位娇滴滴的名义媳妇梁昕云,但两人面面相觑也不知道说啥。
林潜心中暗骂一句老流氓,怎么绝意宗都是这样的玩意儿,他眼看日暮西斜,急忙追着喊问一句,“岳丈,我今晚上住哪啊?”
梁秉天浑厚的声音飘来,“我姑娘住哪,你就住哪!”
这话听着歧义,但老宗主还没混蛋到第一天就叫女儿与男人同塌而眠,他说的,乃是梁昕云闺房内,主卧边上的一间侧卧,中间隔着一排帘幕和一扇移门。
梁昕云早已飘身走远,林潜岂知道她的闺房,他只好默默跟在这俏丽的身影后边。
天色已晚,林潜越想越不对头,感觉,自己怎么像是被骗进山老虎洞的小羔羊?
但他督了眼前头梁昕云的妙曼身段,回味着老婆身上的幽香,却轻轻拍了自己脸蛋一耳光,小声嘀咕了句,“得了便宜还卖乖,咋这么不要脸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