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贵名禄,惹人心动,要是想全身而退,自有一番作为,才不会轻落泥沼。若为官的背后心机,贪财枉命,即使瞒过了世人,也瞒不了天。
自认为富路友多,官路追逐,成想一命好似稻草,利益面前此友如悬崖,为己之私,杀机意起,命不过是他掌上的弹灰。
管家是个好管家,连夜安排人手设了祭堂。
“快看,一个人从东墙翻了过去,”柳凯趴在屋檐头上抬头往院里瞅了瞅,“这人又是谁?”
只见那人身着夜行衣,过了花园,往前一跃双手抓住了回廊檐,腾空翻走了几下,便进了花厅,往后门走去。
“轻功不错......他去后院干甚么?呵,这府里没有一个人发现他,”柳凯道。
柳俊堂闻听往前俯下身,说道:“这也是怪了,今儿这么晚了怎么还有人来此?”
良久,也不见那人出来,柳俊堂迷糊着快要睡着了:“柳叔别看了,我们还是先找个地方好好睡上一觉,有甚么事明日自然就知道了,我现在啊,困得都不行了。”
“别急......”柳凯打了个哈欠,“我也困哦,再看看......再看看......”他从右衣袖里拿出一块灰色绢帕子,拭了拭眼睛,揉了揉。
他趴在屋檐上,始终不见一个人出来,也没有从花厅后院进出之人,“这人都去哪儿了?......府中出了这档子事儿他们还能睡得着?”说着又把帕子揣进衣袖。
“咱也操不了这心,”柳俊堂眯着眼睛,“柳叔,你也累了不是?快......我......不说了,无论如何我先睡一觉......”那屋顶的屋脊背面有一道约半尺来宽的凹槽,屋脊顶高出凹槽也差不多有半尺,原是为了下雨天防积水的水槽,这档口坐在里面,正好能坐得住。
柳俊堂往下移了移身子,枕着屋脊顶,把衣服裹了裹,不一会儿就睡了。“俊堂,我猜啊......他们很可能是一伙儿的。”柳凯忍着困意,这两人的出现让他感到很诧异。
等柳俊堂答话,转头见他已经睡着了。
“再忍一下啊俊堂,”柳凯拿了包裹右手轻轻抬起柳俊堂的头,把厚实的包裹垫在底下,自言自语:“真是难为俊堂了,哎......他们二人就这么死了,呵,是好事?还是坏事?我们还真是要好好推敲推敲。”
这房顶也不见风,四下里静静的。突然,“喵呜”一只黑猫窜了出来,往左边窜了去,不多时又折了回来,它发现了柳凯和柳俊堂,站在三步远的地方看着他们一动不动,棕黄色的眼睛瞪得圆溜溜的,柳凯不想这只黑猫呆在这儿,怕因为它,他们的行迹被人发现,便拾了一块碎瓦片扔了过去,“啪”一声,“喵呜”那猫儿踩着瓦片当当响,闪电一般跑走了。
“是谁?”柳俊堂睡梦中听得响声真切,以为有人上来,“呼”一下坐起身,定神看了看,只有柳凯。
“没事俊堂,是只猫儿,你再睡会儿,”柳凯道。
此时柳俊堂也没了睡意,他笑道:“以为我们被发现了,吓我这一跳,原来是只猫儿。睡了一会儿,真别说舒服多了。柳叔,要不换你睡罢,我来盯着。”
柳凯笑道:“不了俊堂,我还好,还好,稍微等一下我们便走。”
魏立恩和郑罗东二人的遭遇和他们这次的行动也是凑巧,柳凯说道:“我一直在想,究竟是甚么人非杀他们两个?两人的遭遇虽不同竟也差不多,还都在书房。你说,是不是真的是一伙人干的?”
“我觉得......”柳俊堂犹豫道:“不是......时间上相隔了几日不说,我觉得是魏府的那伙人为了谋财,不得,害其性命。这位......点了管家的穴道,杀了郑罗东,开始我并没有想到那人真的会杀他。劫富济贫?因利益分赃起杀意?和我们一样来此寻仇?嗯,都有可能。”
柳凯道:“不错,可我倒觉得,真有可能他们是早已谋划好的,可是呢我又说不上来具体是为甚么,你看,他没有杀管家,目的其实很明确了,这人......就是来找郑罗东报仇的......他背后肯定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