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王摇摇头“你们怎么遇到的?她又怎么会中毒蚣之毒?”垂柳树下举杯对饮话心事。
妖王对魔君公然不避风尘怀抱花情前来寻医深感疑惑,想问个明白却也自知问不出什么。
“什么时候会醒?”
“不知!”
“她不是百毒不侵,为何会中毒如此之深。”
妖王看了他一眼:“你还当真相信她是百毒不侵呢!”
这世上当真百毒不侵的除了妖王怕是没有第二个了,也就魔君天真无邪竟然会相信一个心神不稳的姑娘是百毒不侵之躯。
解小毒是怡情,像毒蚣剧毒之物,自行解毒怕是一不留神就要命丧黄泉。
魔君看了一眼妖王,妖王随即哈哈大笑;“不过现在她可真是百毒不侵了,你不用担心!”
魔君对人向来是横眉冷对,目中无人,尤其是妖王玩笑他的时候,他恨不得封住他那张碎嘴!
妖王嗅到危险,立马封嘴,牙缝里挤出话音:“她为何穿了嫁衣。”
魔君不作答,妖王笑的意味深长:“不说,那本王就来猜猜如何!”
魔君任由他猜。
妖王见他不语立马投降,说道:“她心神不稳,中毒又颇深,幸亏你送来及时,否则她---”
“没事就好!吃些苦头总会长些记性。”
“你就这般不懂得怜香惜玉吗?她可是个姑娘呢!小姑娘。”
妖王连连可惜喃喃自语道:“她怎么会就遇上毒蚣呢?”时不时的瞅瞅魔君,想要听他怎么回答。
“她寻白苏去了荷月镇,碰巧遇上了毒蚣,就被骗去了破幻宇。”
妖王见他回应,立马追问:“那她为何穿着大红嫁衣?是不是那毒蚣要强迫娶她为妻。”
魔君瞟了他一眼,声音格外冰冷:“是她自愿答应嫁他。”
这话听起来有些酸意。
“哇,这小姑娘胆子够肥的,嫁给毒蚣?她是闲命太长了吗?”妖王一拍大腿:“哦!她要嫁给毒蚣,你一怒之下杀了毒蚣!这么说,你喜欢这位姑娘,所以你才抱她前来寻医,不理会四海目光。”
妖王当然知道玄星辰养的那些毒物,此时不过是想打趣他,荷月镇遇上花情怕是误打误撞。
魔君举杯自饮,荷月镇看到那焦急的身影,街头拉人询问白苏的下落,想必那姑娘一定担心坏了。
一小妖前来禀报说花情微醒,妖王与魔君一同前去,魔君却不自觉地比他快了些到殿内。
榻上的花情额头滚落的汗水沾满了整张俊俏的脸,旁边伺候的小妖正轻轻的为她擦拭着,见到妖王跟魔君前来立马跪倒一旁候着。
花情被梦魇缠住,扭曲着眉头,四肢在薄被下时不时微颤,脸色惨白如纸,高烧不退,嘤嘤噎噎不知在说什么。
“姑娘,姑娘---”妖王轻唤。
魔君不由得蹙眉,那空荡荡的胸口像是被什么堵住了沉闷难受。
“夫人,不要,不要----求你了---”
“娘亲----父神----不要走,你们不要走----”
“白苏哥哥---白苏哥哥----”
花情张牙舞爪乱抓,胃里翻江倒海,歪头便吐,仿佛要将身体里的血全都吐个精光。
妖王眼疾手快立马封住她的灵脉,轻唤她。
花情迷迷糊糊睁眼,一双眸子布满血丝,眼前的人只觉熟悉,梦境中那个熟悉的影子,那个因为看不清而渐行渐远的影子就在眼前,她死死地盯着魔君,恨不得将他刻进心上。
“你刚才在喊白苏---哥哥!”
魔君声音冰冷,尤其是听到有人喊‘白苏哥哥’那声音都可以割骨断肉。
妖王翻了他一脸的白眼,到底有完没完,人家姑娘好不容易醒了,他连句关心的话都没有,只惦念那情敌算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