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跟爹收到老三的电报说是下放调职到基层了,就在县上,过几天就回来。他还说到不光有干部的下放调任,有些地方已经有了知识青年下乡。这跟我们想的相差不大。这良莠不齐的娃子,农事不分,是好还是坏待验证。”
“爹,那我们自己人低调些,不高调惹事,也不参和热闹,小心过自己的日子,总是无事的吧?再说,咱们家除了咱们几个和达春、丰生,在外人就算是家里人看来现在可都是正经的贫农底子,加上又是工人家庭,军人家庭的,实打实的根正苗红啊!总不至于会有人不识趣来拿咱家做文章吧?”
“那不至于,这几十年咱家早就将痕迹处理干净了,外人再怎么查咱家都会是这个村里的人,没什么可被做文章的。但是小心驶得万年船,再怎么谨慎都不为过。家里的过去就是跟家里的任何人都别提及,不到太平盛世都得瞒紧了,人心经不起考验,咱自家内部不能乱。我和爹的意思就是好好当本分光荣的农民群众,自己的小辈们也得管好了。和卓啊,你和东珠也多注意些你们几个妯娌,特别是老六家的,有时候不合时宜的风光可是要不得的。”陶刚安嘱咐道。
“放心吧!我和东珠省得。绝不会让家里出现拎不清的。”陶大嫂赵和卓说出的话简单平常,但总有种莫名的坚定和一股悍劲儿。就包括一旁的陶二嫂马东珠也是一脸的肯定。
陶恣忽然觉得不光是陶家的几个长辈,怕是她这俩嫂子也是来头不小,不是寻常人。
陶老爷子和陶老太太看着这俩孙媳妇也是满意,毕竟从小看着长大的女娃子,错不了。
陶恣正心想着自己要不要说点什么的时候,她发现自己看着还很中年的帅爸奇怪地看着她。
那表情怎么形容呢?有些疑惑又有些奇怪的愤怒,对着陶恣又有些小心翼翼的。
“桃桃,你最近遇到什么奇怪的事或者危险的事吗?”
陶恣心猛地咯噔一下,没直接回复陶爸。只是回问:“爸爸,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今天我其实接到了两份电报,就上午的事儿。除了你三哥那一份,还有一份儿特别诡异的电报。是原来跟我家定了口头娃娃亲,最近准备跟我家相亲的丰家发来的。说是收到你过世的电报,他们深感悲痛。虽然无缘做亲家,但也发个电报以表慰问!”
“什么?!!!”陶刚安话还没说完,除了事先知道这件事的陶老爷子,其余的几人既震惊又愤怒,激动地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