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阿婆是谁?干嘛瞪着哦?我认识你吗?”
王双玉将嘴里的奶黄包吞了,便抛出灵魂三问,接着又端起右手边的牛奶喝了一口,还打了一个饱嗝。
“你问我是谁?呵呵!”苏老太气笑了,指着王双玉的鼻子就骂道:“你个贱皮子还真是会享受啊,我看你就是活腻了是吧。”
苏老太想想自己,为了省点钱,她都只舍得买一个胡饼让两个儿子分着吃。
而她,只能望饼充饥!
再看看王双玉,花着她的血汗钱,悠闲自在的躺在高消费的药堂,还有那个闲钱吃香喝辣。
她心中的怒火,蹭的一下就从脑门直冲到了头发尖尖,是忍不可忍了。
便将粗糙的手掌高高的举起,重重的朝着王双玉略带蜡黄的脸蛋扇了过去。
躺在床上的王双玉顿时花容失色,她想躲,而她此刻所在之地却以是墙角。
躲无可躲,藏无可藏。
就在巴掌距离脸蛋只剩最后一寸距离时,苏景山来到了床边,轻轻的握住了苏老太的手臂。
“你干嘛?你还要护着这贱皮子?”苏老太气呼呼的质问。
“娘,你先消消气嘛,王氏毕竟伤了脑袋才醒来,你这一巴掌下去,若是再有个三长两短,岂不是又要劳烦大夫了,你想想看是不是这样。”
苏老太一听,脑门上的怒火顿时被浇灭了不少,不由的还一阵后怕。
本来,她就是担心苏景山背上人命官司,这才花这冤枉钱请大夫给王双玉治伤。
现在人是醒来了,但也不知道好彻底没有,要是再有个好歹,到时候遭罪的,岂不还是她的钱袋子。
转眼一想,日后收拾王氏的机会多的是,不急在这一时。
反正经过昨日那事,她将王氏彻底从她的儿媳妇中除名了。
也不用再顾及什么。
她便一巴掌排在苏景德的后脑勺上:“你看看,都是你闹的好事儿,早点听娘的话,你爹也不会被气病,咱们也不会花这么多的冤枉钱,现在知道娘没有害你了吧,就不知道听娘的话。”
“娘,别说了。”
‘娘’这一个字,苏景山拖了很长的音,有点撒娇的意味在里面,显然是认同了苏老太的话了。
苏老太见自己的宝贝儿子,总算是明白她的用心良苦了,心下有一丝丝的得意。
再将目光移到王氏那边,就见王氏此刻居然还有那个闲心,吃着奶黄包的同时,那眼珠儿滴溜溜的看着他们,就是像是在看一出好戏。
这脑袋伤了,别的地方可好着呢。
苏老太一巴掌拍在王双玉的胸口,另一只手就朝着装奶黄包的食盒伸了过去,整个过程一气呵成。
但就在手即将抓到食盒的那一刹那,她却感受到胸口传来了一阵剧痛。
垂眼一瞧,她傻眼了,王双玉居然用胳膊肘怼在她的胸口上。
疼,非常的疼,疼的冷汗涔涔,疼的她唉哟的力气都没有了。
可见,这一胳膊肘用了多大的力气。
站在苏老太身后的苏景山,就见一手撑在床上,另一手准备拿搁在床另一头,装有美味糕点食盒的苏老太,稀里糊涂的就缩倒在了地上,还不停的大喘气,脸色也不对劲。
“娘,你这是怎么了,可别吓我啊。”苏景山蹲在地上,扶着苏老太的背。
苏老太抬起手指着王氏,疼的愣是从牙缝中都挤不出一个字来。
而在苏景山的角度看来,苏老太指的是王双玉右手边装着牛奶的竹筒。
便将一手将牛奶拿到苏老太的面前:“奶,你要喝牛奶是吧,我拿来了,快喝吧。”
苏老太这会胸口疼的要命,那里喝的下牛奶,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若是有朝一日她死了,那定是被她这傻儿子给气死的。
这时候,在苏老爷子那边伺候的二房,和在门口东张西望的苏景通,听见了苏景山一惊一乍的声音。
便过去一瞧,见苏老太的情况不对劲,于是七手八脚的将苏老太抬到了隔壁的病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