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张县丞难以启齿的样子,崔家主的二儿子,崔二郎的心中咯噔了一下:
“是不是苏知县为了诬陷我爹,所以对我爹行刑逼供了!哇喳喳~喳,苏棠那个卑鄙小人,竟敢伤我爹的贵体。”
一听这话,正在喝茶的张县丞差点被一口水给呛着,赶紧解释道:“哪有,哪有。”
他又四周看了看,吩咐伙计将包厢的门关上,然后压低声音道:“苏知县下了死命令,有关此次动物盗窃一案的任何事情,一个字都不能对外透露。”
“当然,咱们不是外人,有关崔家主的事情我自然是不会瞒着大家的。”
崔二郎催促道:“张县丞,你就别卖关子了,快说吧。”
“我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崔家主被关押在县衙中的这些日子,苏知县就没有审问过他,甚至都没有见崔家主一面。”张县丞道。
“没见我爹,那将我爹抓到县衙去干嘛?”若不是张县丞有言在先,他还真不会相信这一套说辞。
“虽然没有审...询问崔家主,但将跟在崔家主身边的崔管事,可审问了个彻彻底底。”
张县丞喝了一口茶水,便在一桌子人期待的目光中,继续道:崔管事可是一口咬定,偷窃动物一事的幕后主使是崔家主。苏棠不审问崔家主,崔家主可是为自己辩驳的机会都没有,难呐~”
“若是崔管事一直咬着崔家主不放,就目前的情况来看,崔家主断时间能可能无法从县衙中出来。”
“那怎么办!”
“啪啪啪。”崔家人急得团团转!把桌子拍得直响。
家中的事情一向是崔家主和崔大郎在管理!
崔家主进去了,而崔大郎又不在长安,崔家都快乱套了!
崔二郎思索再三,对着张县丞道:“你想个法子,让我进县衙见见我爹”默了默他又补充道,“等我爹出来了,会好好感谢你的。”
见见关押在县衙中的犯人,这对于县丞来说,原本是一件小的不能在小的事情了!
但苏棠以关押崔家主的那间牢房,关押的是重要会是危险的犯人为由,所以额外派了人严加看管。
没有经过她的允许,任何人都不得私自打开牢门。
有了这一道口令在先,他这个县丞也是无能无力了。
这段时日,崔家也想了各种办法向苏棠施压,也是由最初的让苏棠将崔家主放了,再到如今的去牢房见苏棠一面。
但现在苏棠已经摆明了是李治的人,还拥有圣旨来调查动物失窃一事,且还查出了,崔家主很可能与动物失窃案一事有关系。
最重要的是,如今的崔家,最赚钱的纸张买卖,已经被苏家给抢走了。
崔家已然是强弩之末。
没有人愿意为了崔家,而得罪了苏家!
所以,这看似简单的探监,崔家的人都做不到!
“这事有点难呀!”
张县丞也是头大,早知道崔家要提这样的要求,就不来吃这顿饭了。
“张县丞,我们崔家不会亏待你的,请你想想办法吧!”崔二郎拍拍手,一崔家的伙计走进包厢,将一木盒子放在了桌上。
张县丞将盒子端在手中,微微的打开了一条缝隙,就见盒子中黄灿灿的,然后又掂了掂重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