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什么一提到张文彬,你的反应就这么大?吃坏药了?”
连悯咬牙切齿:“连今,你难道看不出来吗?看不出来...那个老男人...对你...对你有些想法吗?”
连今先是迷茫了片刻,随后,双眸晶亮:“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连悯的表情凝滞在脸上,怎么他说‘有些想法’,连今会这么兴奋!
连今没有注意到连悯的变化,她继续兴高采烈的说:“你看出来了对不对?”
连今故意摸了摸藏在心口处的那块护心鳞,故意调高音量:“我就说嘛,怎么可能有人对我完全无动于衷,呵,没想到他藏得那么深,照样还是露出马脚了!”
这些场景和话语都被身在远方的神白窥视着,神白面无表情,只不过心里多了一种被人勘破秘密的羞臊感。
明明他从不在乎冷热,可他觉得,A市夏季的气温是不是有点太高了?高的他都燥热了!
这个连悯,这个一见面就喊自己‘叔叔’的死小孩儿,再见面,他一定要给他点颜色瞧瞧!
连今继续得意洋洋的笑着,她确实很开心,有时候当局者迷,看不清真相也是可能的。
她对神白一直采取‘温水煮青蛙’的相处模式,她肯定是希望这只青蛙会成为她这条蝮蛇的盘中餐的,吃进肚子里最好。不过,神白这只青蛙不同平凡,一直都没什么回应,不由得让人沮丧。
连今都准备破罐子破摔了,冷不丁,听到连悯说了这么一段...柳暗花明又一村啊!
连悯气急败坏,他抛下连今,从屋拿了包面纸,一声不吭的开始清理小桌子上洒出来的汤。
清理完了,闷头吃饭、闷头收拾、闷头刷锅洗碗...这种一句话也不和连今交谈的状态一直持续到第二天中午。
第二天正午,连花又上门拜访来了。
她换了一身行头,价值不菲的小香风套装,手里抓着一把遮阳伞,这次学乖了,不再穿尖跟高跟,而是换了双爱马仕坡跟穆勒鞋。
她站在院门口处,以手遮掩着鼻子,尽量挡住这户小民居里的穷酸气。
“考虑好了吗?”连花的态度还是一如既往的高傲,“现在答应,咱们还能三七分账,过了时候,想捞钱可就没有了!”
连今堵在门口,冷冷的看着对方:“那钱你留着给自己买寿衣穿吧,死人的钱,我用着不踏实的!”
连花见对方还是拒绝自己,气的眼尾的妆都浮了起来:“连今,我是你阿姨,我看你可怜想给你点补偿才找你计划这件事的,你别以为我没有其他手段搞这笔钱!”
连今无所谓的道:“那你就按照你的计划来呗,反正我和俞家一点关系也没有了,我只是连今,土生土长在小镇里的丫头,那些虚名,统统留给你们当门面用吧!”
“哦,对了,影后这个头衔还是我拼下来的,你说,要是你那刁蛮任性的女儿清醒着,她能给你们家带来这些光环吗?”
连花见连今提到了自己的女儿,她有些失神,可心肠很快硬了下来。
俞前那个姑娘,虽说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可她根本就不把自己看在眼里,整个俞家,她也就是看似光鲜亮丽,实质自己连俞道平养的拉布拉多都不如。
这笔钱...这笔足够她花一辈子的钱,必须不择手段的弄到手!
“连今,你拒绝了我的合作,”连花音调尖细,比之前狠厉不少,“希望你不要后悔!”
她冷笑着:“呵,你连今是个有主意的,我倒想看看,你六神无主的后悔模样究竟什么样子!”
“咱们走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