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在这时,连花看向他他,目光带着股阴狠:“你认不认识一些...亡命之徒?”
乔立刻明白连花要做什么了,三年来的默契,不是说着玩的。
他牙一咬,心一横,道:“你要是决定了,我立刻安排!你晓得我遇到你之前是什么人!”
连花点点头:“那行,你让我再想一想,如果确定了,我把地址给你!”
......
不算遥远的江山公寓内,神白正站在客厅内不晓得想些什么。窗外的霓虹灯光从窗户透射进来,把神白的身影幻出潋滟的色光。
也许今天是个好日子,A市有好几处在燃放焰火,巨大的烟花在蓝幕苍穹下绽放,星星如火,璀璨似花,又一瞬而过。
整个公寓被重新翻新过,当初的那些被破坏的痕迹再也看不出来了,可一切又仿佛没有变过。
几十个空的红酒瓶陈列在多宝格上,由于屋子许久没有住人,也没有人来打扫,瓶身多多少少积攒了一些细尘。
神白怔怔的看着这三十二个瓶子出神,他和连今的所有的交集的开端,大致要从这三十二个瓶子说起。
还在几个月前,连今惯会拿‘三十二瓶红酒’勾起他的愧疚心,然后指挥着他为她办事,一边让他帮忙,一边总对他说些甜言蜜语,不断地讨好他,不断地试探他。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为她办事变成了理所当然?
当连今不再对他说甜蜜的话后,他竟然开始不适应了!
她的讨好已经变成厌烦了吗?如果不厌烦,为什么会希望他离开?
神白又想起了那个清晨,她前晚还对他告白,说了那么动听的话,可第二天说翻脸就翻脸。她要把电脑搬过去,她在含蓄地撵他走,她对着连悯笑的那么灿烂,却吝啬到看他离开连挽回都不愿意。
明明他与她也没有认识多久,可为什么总会惦记着她?
他在这个屋子里也并没有生活多久,却记忆鲜活的无法忘怀。
也许这个世界有毒,他只要回去就好了,回到原来的属于自己的世界,一切烦恼皆可消。
“神尊,俞道平究竟在哪儿啊?我去了那家医院,并没有发现俞道平啊,是不是地址错了啊?”
薄英的声音通过护心鳞传了过来,另外伴随着呼哧呼哧的喘气声,显然对方在赶路。
“你去的是主院,还是分院?”
“啊?还有主院分院之分吗?”
“嗯,俞道平在主院。”
“啊!那我跑错了!我现在再去一趟!”
薄英断开与神白的联系,手指一抹,一丝煞气覆盖住护心鳞表层,阻止鳞片里魂识的探测。
此刻,薄英正站在某流浪动物救助站内,工作人员早已休息去了,偌大的水泥房内,只有几十个关着流浪动物的笼子闪着金属的寒光。
笼子里的猫猫狗狗在看到薄英时,齐刷刷的准备嚎叫,可它们的声音还没泻出,喉管便已被割断。
无数血光涌到薄英的身上,再经由功法锤炼,变成一道道储存在灵识之海内的煞气。
不到十分钟,上百只动物集体成了干尸。
走出救助站的薄英握着拳,眼眸中的狠厉之色不加掩饰:“不够!这些力量还不够!必须寻求更多的血源才行!”
“好想杀人啊!杀人的话,修炼就快多了!好想杀人啊!”
薄英低声呢喃,宛如深夜中游荡的恶鬼,步伐继续向前,朝着俞道平所在的医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