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月看着年轻男人递来的证件,反复看了一下,确定是真的,只是心里的疑虑没有消失,不愿意和这个男人走,而这时书房好像是有人卡着点一样,响起了电话声。
“抱歉,我接个电话。”逐月抬手把大门关上,转身去书房接起电话。
来电话的是闻晨,逐月皱眉,语气急促道:“你这电话打得正好,刚才有个人来接我,可来人不是小方,是个陌生人,那真是你派来的人吗?”
电话那头的闻晨轻笑,声音低沉道:“我卡着时间打电话就是要跟你说这个,托斯顿的这场手术有点复杂,小方被我派去做别的任务了,去接你的那个叫周裘,他是我的人,你跟着他走没问题。”
“托斯顿的手术有什么问题。”逐月皱眉,从闻晨的话里敏锐的察觉到了一丝危机感。
“不是大问题,你放心手术就可以,我会安排好其他的事情。”闻晨的声音听不出情绪。
逐月的眉头没松开,挂了闻晨的电话,她拿好包跟着那个叫周裘的年轻人走了。
走到巷子口,来接她的车子也不是平时闻晨用的车,是一辆很老旧的汽车。
周裘发动汽车,开了大概十来分钟,逐月突然坐直身子,眉头皱起道:“这不是去中心医院的路吧?”
“是。”周裘承认得很痛快,看了眼后视镜,沉稳解释道:“乔医生,今天的手术计划有变,地点不是中心医院。”
“什么意思,那是哪儿?”逐月愕然,哪有手术前突然变场地的,而且她怎么没听闻晨说,不过是一场手术,闻彪和闻市长都被支走了,他还在防备谁?
“闻先生家里。”周裘道,说话间车也已经绕到了闻晨家的门口,只不过和以往不同,这个门口是后门。
逐月从车上下来,门口已经有其他人接应,这次的人稍微是几个熟面孔,逐月在闻晨家见过几次,知道是闻晨的人,这让逐月暂且安心一点。
周裘把人送到,并没有做停留,立马又开着车走了,逐月跟着几个接待的年轻人进屋,这一幕有些眼熟,还记得上次给闻晨做手术,也是这种紧张的气氛。
“闻晨在哪儿?”逐月对旁边的年轻人问。
“在中心医院。”年轻人惜字如金,见逐月的眉头没松开,又解释道:“乔医生放心,这是先生早安排好的,手术地点就是上回您给先生手术的那个地下室,所需要的器材和人员都已经到齐了。”
“好吧。”逐月担心的不是这个,但她仔细一琢磨,也想不出心里为什么紧张,可能是受了气氛的影响。
从长廊的电梯下去,逐月上回已经来过一次,对闻晨家的地下室不陌生,不用年轻人带路,就自己走了出去。
地下室狭窄的走廊上,七七八八坐着几个穿白衣的人,看样子是医疗人员,他们本来就紧张,一见逐月走出来,顿时都从椅子上站起来,显得格外拘束。
跟在逐月身边的年轻人解释道:“手术时间不会短,主要的人员已经在手术室等着,这些是以备万一的替换人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