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卡壳的大脑终于重新转动，逐步消化处理刚才接收到的信息。
“......”
她沉默了一下，然后忽地从床上坐起来。
“嘶——”
身上的疼痛昭示着姚千调说的全是真的。
她真的趁着药效发作的时候赖上了盛祁宴，死皮赖脸的让他留下来陪自己，甚至差点发生某种不可描述的关系。
温绥单手捂住眼，将刺眼的白光隔绝于外，唇瓣翕动，却什么都没说。
“你要去洗澡吗？或者我扶你去。”姚千调怕她当场发病，声音很轻的提议。
温绥却出乎意料的冷静，点点头，搀上她的手臂下床，怕牵动伤口，她走得很慢，进了病房洗漱间后就关上门。
她站在洗漱间的镜子前。
镜中的人因为刚醒的缘故在她看来有些模糊，只能看出有点凌乱的黑衬衣和脸上尚未散去的一点红。
她低头看向自己置放在身侧不自主颤抖的指尖。
衬衣不是她的，太宽松了，长得能包住她大腿根部。
外间传来隐约不明的说话声，是姚千调在跟谁说着什么，询问她去了哪里。
“...我可以跟温总见一面再走吗，我有点话想跟她说..”
是盛祁宴。
隔着门板，温绥意识恍然，现实与幻想交接的瞬间，她仿佛闻到了那股清冽却带着细微暖意的气息，干净的柑橘柠檬味。
她打开水龙头，接过水，将脸上的冷汗清洗干净，清凉的水带走皮肤上的温度，将残存的红晕驱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