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彧笑道:“我学得快,你知道的,再说了,也不用教多久,不耽搁我时间,就这么定了,郭学正记得让那人明日就来找我们,如果他不敢来,或是迟到,此事就不必再提。”
也不管郭琦是否回应,抬脚就朝前走。
沈玉棠跟上去,没走几步,就被郭琦喊住了:“沈学子,你当真不为旻儿的事感到一丝愧疚?不愿到郭府道歉?”
沈玉棠觉得奇怪,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实,他怎么还揪着不放?
偏偏在她走出几步后就喊住她,像是故意为之。
回过身,抬着头对上他的眼神,从他眼中好像看到了一丝得逞的笑意,让她有些不安。
“郭旻何时朝我道歉?”她冷着脸反问一声。
答案,她并不想要,也知道对方不会回答。
说完转身朝下山的方向走去。
途中,她加快了脚步,仍旧觉得慢了,竟在书院附近用上了轻功,对追上来的褚彧解释道:
“我觉得他在拖着我,郭学正刚才的态度很奇怪,从一开始的愤怒拦截,再到后面又一次挡在我面前,说的却是比试的事,后面喊住我,又改问我愿不愿意去郭府道歉,态度一变再变,像是故意为之。
而他拖住我,不让我及时下山,怕不是在山下做了什么,能让我着急担心的除了山下的玄兔,他也害不到别人了,得快些回院子。”
她事先想到的就是玄兔,租的院子里,车夫刘二牛这会正牵了马到远处的溪水边,让马儿喝溪水,吃岸边的青草,要等太阳完全落下山才会回来,院子里只有玄兔一人在厨房忙碌。
褚彧顿时明白她的担心,道:“我先回去。”
他速度更快,如惊鸿掠影,片刻间就远超沈玉棠。
沈玉棠缀在后面,只希望刚才都是她瞎猜的,玄兔千万不要有事。
“啊啊啊!不要过来!”
院子里传来惊恐的求饶声。
玄兔双手抱胸,捏着银针在他脖子上找了个穴位插进去,笑眯眯地道:“我一直在发愁没有真人给我练习银针刺穴,你刚送上门来,我不扎够怎么成?”
被她扎针的那人此刻被五花大绑,绑在院中的椅子上,哀嚎不止。
靠在厨房门口的金虎,催了声:“做饭,我饿了。”
玄兔鼓着腮帮子,瞪向他:“金大哥,菜都没买回来,做什么饭,让你去买菜,你却空手回来。”
金虎:……
他该怎么说呢?
发现了那个不修边幅的大汉不对,走到半路上又折回来的,所以连镇子都没去,就没买菜。
然后一回来,就发现歹徒被她扎着银针哇哇求饶。
火急火燎赶回来的褚彧,一推门就看到玄兔瞪着一脸无辜的金虎,金虎脸上的表情,还真是头一回见,无辜?别不是他看错了。
院子中央,绑着一个肤色较黑的男人,被绑在一把椅子上,嘴歪眼斜,插着银针,仔细一看,脸颊上还有泪痕,露出可怜与惧怕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