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动都不想动,她也就坐在案几前,拿了本书看起来。
褚彧道:“她一个眼神就能让人魂不守舍,我可不敢和这样艳美的女子住一个院子。”
沈玉棠乐了:“西院那么大,包含了几座独立的院子,你和她又不住一起,有什么好怕的,难不成你半夜想爬窗到她屋里去。”
褚彧从窗台落下,绕行到她身侧,坐在一旁的软垫上,靠在她耳边低声道:“我只爬心上人的窗户,别人的我不屑。”
耳朵微痒,沈玉棠离远了些。
“别靠这么近,热!”她凶道。
“可我冷。”褚彧委屈巴巴。
“你冷?”
“心冷。”
两人又开始无聊的对话,不过,沈玉棠没有让这一类话题继续下去,天气本来就热,从东玉河走回来,身上黏糊糊的,都是汗味,现在只想洗个澡,睡一觉。
“你不想住西院,就到旁边的屋子去,不许到我房里来,若是半夜翻窗进来,日后就不必到来见我了。”实在受不了他的念叨,半妥协地往左边指了指。
海棠院空出的几间屋子都在左边,有一间给她用来堆放东西了,剩下还有两间屋子,时常有人打理,倒也干净,随时可以住人。
褚彧保证道:“我不会半夜过来的,去睡觉了,明早上我要是起不来你要来喊我。”
他满心满意地离开,步子轻快,如同踩在云层上,出去时还哼着小曲。
沈玉棠一拍额头,“真是会磨人。”
“就不该同意的,以后想来更麻烦,母亲那边也不好交代。”
想想就觉得头疼,将书籍合上,叹了口气,让丫鬟准备热水与衣衫。
沐浴的时候,率先检查门窗有没有锁好,担心那个无法无天的褚世子闯进来,要不是玄兔在阎锡山上学医,她倒不必如此小心翼翼,玄兔会帮忙守着。
次日一早,沈玉棠早早起身,看到在院中扫落一地树叶的练剑的褚彧。
她眼神一抬,好好地一颗树,叶子都被他削落小半,一边都秃了。
褚彧收了剑过来道:“你别生气,辛夷树的寓意不好,怕影响你的运势,我给你削削。”
他没敢也没想真的坏了这棵树,只不过是因为练剑入神了,一招下去,一根树枝上的叶子全落下了,一时间惨不忍睹,便想了个这样的说法。
沈玉棠平静道:“我已经生气了。”
褚彧走到她面前,“别气,这是小事,我给你准备一颗成年枣树种上,枣树好,有早生贵子之意,而且等结了枣子,还能自己做些糖葫芦吃,多好啊。”
沈玉棠瞥了他一眼:“谁要早生贵子呢?”
“当然是你和我……”
“嗯?”
“我也住在你院子里,好的寓意对半分,祝我们都早日成婚,等有了孩子,亲上加亲。”
沈玉棠对上他真诚的目光,总觉得他知晓了自己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