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绝对不能对叶宗正的子嗣动手。
仿若明悟了什么。
常杰的眼神一亮!
是这样!
没错的!
一定是这样!
“先继续计划,但是针对叶知秋的计划,我们或许不一定需要他失望。”
常杰看着陈路,强行解释道:“这一点,在我们可控的范围之内,并不会影响大局。”
“那也就只能这样了。”
陈路点头,神情间的疲惫难以掩饰:“希望我们的选择没有错。”
于是,一场原本推演了无数次的计划。
就这般,在最开始的时候,就发生了轻度的偏移。
或许,他们两个谁也想象不到。
在将来的某一天。
他们眼下的这个决定,将会带给他们怎样的“惊喜”。
……
与此同时。
在自己的车厢内。
正安心修炼的叶知秋终于被榜一大哥唠叨搞得有些不耐烦。
无奈道:“所以,我都没有在怕的,前辈您到底在担心个什么劲儿啊?”
“我只是觉得你在作死。”
陆费犀无奈叹息:“之前不是低调得好好的吗?突然搞这么一出又是闹什么?我要知道,你那令牌的作用是这个,就绝不该给你制作的。”
“嘿,你不是说上面的气息查不到是你做的么?而且过些时候就会消散。”
难得见榜一大哥这般颓废,叶知秋自然乐得开怀:“既然这样,您还担心什么?”
“令牌的原材料是从我那四哥手下侯青那得来的,在今天被前辈您改造之前,为了防止被人追踪,我一直用单独的储物袋和符咒封禁着。”
叶知秋笑了笑:“就算对方能够像前辈所说,能够使用追踪源头的灵术,但最后能够追踪到的也不过是我四哥而已。
到时候,谁又能相信呢?一直派人杀我的四哥,竟然会派人保护我?而且还是一个疑似实力至少有天位武宗的人?
到时候,只会因为投鼠忌器不敢动我,至于那位天位武宗的身份?就让他们自己去头疼好了!
说起来,没想到啊,前辈,不过几滴精血,一缕残魂,你如今仍旧残留有这么强的实力。”
“那万一他们忍不住派出更强的杀手想要试探你呢?”
陆费犀摇头,没有理会叶知秋的调侃,只是沉声道:“你这就是在多此一举!给自己身上招惹祸事!”
“我说前辈啊,你这十万年里,在那破碟子里,到底都在思考些什么啊?能不能看得清楚一点?”
叶知秋有些头疼地揉着眉心,叹息一声:
“难道您还没看出来?虽然荒狼众出现在这里确实有些意外,但那常杰就是故意被引走的,这么明显的调虎离山,他一个堂堂天剑宗高徒怎么会中计?
就算回来时,故意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但那又能说明什么?说不定一直以来,泄露队伍情报的是就是他常杰。
不然的话,为什么柳灰原暗中在商队内调查那么久,都没有发现端倪?
而且,您看看刚才常杰面对我时的样子,可没半点像担心商队或者我的神情,只有计划出现失误的懊恼。
就好像一个明明受了那么大的委屈,可到最后却没有取得任何应有结果的失败者。”
叶知秋嘲弄地冷笑了一声,“呵,那副模样,现在想想都让人觉得可怜呢。”
“你是说,他原本的打算就是杀你?”
陆费犀依旧有些不解:“不觉得整个计划有些太麻烦了吗?”
“只要计划能够成功,区区一点麻烦又能怎么样?而且那可是送上门的替罪狼,还有这么多人看着,让人挑不出漏洞就够了。
真要查也查不到他的身上,说不得到时候还要夸赞他一声遇到危险竟如此奋不顾身、忠义无双呢”。
叶知秋微笑着,愉快地挑起眉头:“既然一个个都这么想我死,那我怎么会这么让他们如此扫兴而回、失望而归呢?自然是要给这乱局增加一点乐趣才对。”
看着叶知秋似乎一副成竹在胸,毫无所谓的模样。
已经完全话痨化的榜一大哥难得地陷入沉默。
直到片刻后。
“为什么不立刻逃走呢?”他沉声问道。
叶知秋的境遇,让陆费犀想到了曾经发生在自己身上,发生在金乌一族的某些过去。
“身处乱局之中,快点走或许还有一线生机,走得晚的话,我都不一定能够保证能够护住你的安全。”
“或许是不甘吧。”
叶知秋眯起眼睛,略微思索:“总觉得这么灰头土脸的逃走,实在太不符合我的性格,虽然的确不怎么明智,但在手上的牌还有回旋余地时,我会好好处理的。”
说着,他自嘲着笑了一声,微微摇头。
“您放心就是了,我向来是个惜命的人,答应您恢复身躯的事情,也必定会做到。”
少年信誓旦旦地保证着,也不知道是对陆费犀还是在对自己说话,只是自顾自地轻声呢喃,神情深邃:
“毕竟我,向来是个最遵守承诺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