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诚扫了一眼洛玉瑯身后跟随的护卫,却只看到他们刻意低垂的头,什么也看不出来。
洛府主母景妍凝最先出声,“瑯儿,你的伤,怎么回事?”
洛玉瑯失意地撇了撇嘴角,并不急着表态。
景玉霜站在景妍凝身后,自洛玉瑯下马车的那一刻,眼神就没离开过他,此时早已经泪眼迷蒙。
新认的二公子洛玉玦则眼神复杂地看着这位以前只能远远仰视的傲娇公子,眼神中明显有欣喜,为了洛玉瑯的残疾。
“先去书房,大家散了吧。”洛老爷捂住咳嗽,无力地挥了挥手。
等到了书房,洛老爷再不掩饰,颤抖地摸着洛玉瑯的腿,“这是怎么回事?”
洛玉瑯扶住父亲,慢慢站了起来,洛老爷由悲转喜,无力地指着他,“你,你这个不省事的。”
“以退为进,父亲不是常用这招吗?”洛玉瑯活动了一下身体,端起洛诚满脸欣喜送过来的茶。
“我这把老骨头,早晚会被你折腾散架。”洛老爷回到自己的座位,“伤可全好了?”
洛玉瑯老实说道:“其他的都已无碍,除了腿伤,可能肉还未长好,走起来还不太给力。”
“你好好给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洛老爷满腹疑问,更为了他心底深处的心结。
洛玉瑯于是将来龙去脉一五一十地告诉了父亲。说起巨蛇时,洛老爷心惊不已,“当初我们那样张扬,都未惊动它,莫不是后来的?”
洛玉瑯摇头,“八岁时,我在谷底似乎见过它,原本没有印象,是这次重新与它对面之后,才想起的。”
“你是说,你当初大病一场,与它有关?”洛玉瑯身上的符咒亦是洛老爷的心结。
洛玉瑯回道:“孩儿尚不知晓,不过,它并不想伤人,却是真的。”
“它既不想伤人,为何你们会重伤了好几个?”洛老爷不解地问道。
“那是我们惊吓了它,更起了贪念,想活捉了它,才被山洞里的残骨伤了的。”洛玉瑯解释着。
一听残骨,洛老爷问道:“寻到了吗?”
虽未指名道姓,洛玉瑯却已经回答:“已经分不清了。我打算日后再去,将所有残骨都收了,安葬在一起。”
“她那日穿着一身紫衣,头簪是紫玉的,你可看到?”洛老爷眼露悲痛,连声音都带着悲痛之色。
洛玉瑯摇头,“倒是有些衣物,可惜都被水浸泡多年,真要辩别,恐怕还得费些功夫。”玉是极脆之物,洪水冲击之下,一根玉簪要想寻到,谈何容易。
洛老爷重重叹了口气,“当初遍寻不着,还存了一丝希翼,不成想,竟让她委屈至今。”
“父亲放心,孩儿定然会将母亲寻回。”洛玉瑯坚定地说道。
“我有愧于她,更无颜见她,你比我强,她若有灵,必然会助你成事。”洛老爷触到伤心之事,整个脸都变得灰暗了。
洛诚赶紧轻抚他的背,“老爷,公子不便去,就让我们去寻吧?”做为当初之事的见证者,老爷是什么样的心境,他比洛玉瑯都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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