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不可?”穆十四娘不甘示弱,自信满满。
“在我身边当总帐房不好吗?非要窝在这里。”洛玉瑯可没打算让再多的人看他的心头好。
“家主真是喜欢说笑,施行何德何能,敢坐那位置。”穆十四娘依旧没有好态度对他。
洛玉瑯见她执念如此之深,而且明明在对着朱二公子时,句句机锋,可一到了自己这里,胡搅蛮缠得很,一点道理都不讲。
“我给你一年时间,若你能胜任总帐房之职,我就放心让你出去闯荡。”哪知穆十四娘不再轻信,“你这人在我面前没有信用,前次答应我的事还没做到呢?”
“那契书由你写,我签字画押就是。”洛玉瑯饮了口茶,刚想说上酒,看了看穆十四娘,又作了罢。
穆十四娘一听有契书,觉得有凭证在,不像空口白说,到时候反悔也不容易,盘算了一会,“到时你再反悔,休怪我翻脸不认人。”
“你一惯如此,我自然明白。”洛玉瑯淡淡说道。
“我还是以施行示人吗?”洛玉瑯答道:“随你。”
“好,我今晚就写。”之后喜笑颜开,连连称赞今日的牛肉极其味美。洛玉瑯咬着后槽牙看她,心中竟然毫无欣喜。
之后的几日,两人在车上为了契书纠结不止,谁也不肯后退一步,直到入京城前日,洛玉瑯才同意签字画押,穆十四娘开心地将契书用油纸包了,小心地放在荷包里,“家主,承蒙关照了。”
洛玉瑯轻哼了声,兴致缺缺。
没想到不过让她暂代了月余的大掌柜,她竟然长了不少见识,条条款款工整无比,害得他就算仔细看过,都不敢轻易签字。
得亏是个小娘子,不然怕不是会成了第二个十五郎,尚未成年就名满天下。
随着洛玉瑯下了车,身着男装的穆十四娘,摸着自己粘上去的假胡须,打量着洛府祖宅的门头,连连点头,洛玉瑯几乎不忍直视,皱着眉,“进去吧。”
跟着他沿着小径一路到了他的院子,穆十四娘终于开口赞叹,“果然不同凡想,不但门头气势惊人,就连家主的院落也这么宽敞,家主一人住吗?”
“你若不放心,尽可以到处搜搜。”进了自己的院子,洛玉瑯说话也没了顾忌,扔下这句,就回了自己住的正房。
穆十四娘站在院中,四处打量完,发现自己被他落下了,跟进去问道:“家主,我住哪里?”
“随你喜欢。”洛玉瑯实在不愿他这幅不伦不类地模样在自己面前晃荡,“除了我这里,哪里都都可以。”
穆十四娘毫不客气回怼,“家主真会说笑,有单间为何要与你挤在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