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素波再也忍无可忍,”你俩这是干嘛呢?!!我们这是逃命呢?!!一会小命在不在都不一定,你还管手疼不疼?!!月知恩,之前咋不知道你还这么矫情?!!“
月知恩听扬素波说“矫情”两字,陡然变了脸色,语气也冷了许多,“杨将军,自小守城,身先士卒,与将士同吃同住,众人眼里,您是钢筋铁骨,就连未婚夫冷大人,看您只身前去应对敌军,都不曾说几句挽留之语。可见是堆杨将军放心的多。扬将军金甲神人一般刀枪不入,自然不知道我们这些肉体凡驱的娇嫩之处了。”
月知恩表情冷冽,口里的话,也是利刃。
李杳杳看着眼前的月知恩,有些恍惚。
此刻的月知恩,不是这辈子这个跟着她后面,嘴里乖巧的叫”杳杳姐姐”的月知恩,而是上辈子那个叱咤朝堂,只是眼神就把王霸之气展露的淋漓尽致的万人之上的权臣,
月知恩毫不遮掩的这话,是往扬素波的心上扎刀子了。
还是狠狠的一刀。
扬素波看着月知恩。
一时之间怔住了。
她一直以来,都很坚强。
在军营中摸爬滚打,她没哭过。
在冷宅承受冷立林的冷脸,她没哭过。
在瑕山听无数人在她面前一遍一遍的说冷立林如何对她不好。
每一遍都是把冷立林给他的伤害又再次加深。
她不想回忆,却又被逼着不得不回忆。
现在——
她可能,马上就要死了。
在死之前,她还要被一个毛孩子提醒,她是一个不得未婚夫欢心的女子。
过往种种,如走马灯一般在她眼前略过。
她再也忍不住。
眼泪一颗一颗的滚落下来。
李杳杳见扬素波哭了,也是又心疼又着急。
上辈子,她只见扬素波因为怀念家人哭过,为找到她父亲的血书哭过。
从未见她为冷立林哭过。
在山门下的那滴泪,可能是她无意识的表露,不是她心里真正想哭。
而现在——
月知恩说的这些,让她再也撑不住了吧。
月知恩啊月知恩,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
他倒好,专门挑扬素波的伤心处炸刀,成心的吧。
她伸手在月知恩腰间狠狠的拧了一下。
“你这孩子,不会说话。咱们逃命呢。你胡说什么,快向杨将军赔罪!!”
”知恩,杨将军又没得罪过你,干嘛突然口无遮拦?“
”咱们仨,这也是过命的交情了,怎么这还没逃出去,先自己人干上了?“
月知恩老大的不乐意,
闷闷道<她说你矫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