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见到赵夫人倒下去的那一刻,徐皎真是悔不当初。早知如此,她又何必非要与她争个是非曲直,不如顺着她一些,多好?
只可惜,这世上从来没有后悔药可卖。
徐皎抑下一记叹息,对沉睡中的赵夫人轻声道,“母亲,等你醒来,要打还是要骂,都随你,我受着,绝无二话。”也不知人在昏睡中能不能听到这些话。
徐皎黯下双眸,起身端起那盆已经凉了的水,还不及迈步,却见原本沉睡的赵夫人缓缓睁开眼了。她不由喜出望外,忙放下水盆,倾身上前,放缓嗓音,怕吓坏了她似的轻柔道,“母亲,你醒了?”
“阿皎?”赵夫人唤了她一声,手撑着床榻,就要起身,徐皎忙上前扶起她,在她身后塞了个软枕,让她坐得舒服些。
“我这是怎么了?”赵夫人突来一声问,让徐皎动作顿住,略带迟疑地望向她,谁知下一句,却让她眼儿陡然瞠圆,眼中情绪用惊骇二字也不足以形容,“瞧你这样小心翼翼的,我莫不是病了?我既病了,你父亲人呢?”
徐皎定定望着赵夫人,半晌难言。
赵夫人久等不到她回答,骤然抬起头来,眉心一攒道,“我问你,你父亲呢?你这孩子,发什么呆呢。”
徐皎喉间滚了几滚,在赵夫人目光催促下,艰难地吐出两个字,“父亲......”顿了顿,下一瞬,才展开笑,语调轻快道,“母亲莫不是病糊涂了?父亲他不是外出游历,说要游遍天下名川秀水,画尽天下美景吗?他自是不在家。”徐皎说着这话时,一双眼睛却是瞬也不瞬,紧张地盯在赵夫人面上。
赵夫人眉尖微微一颦,好一会儿后,轻轻哼了一声,语调里带着淡淡的抱怨道,“你父亲这个人哪儿都好,就是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