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了?”见他这样,苏勒和狄大都自动消了音,还是杜先生发声轻问。
“无事。”赫连恕冷声道了两字,没有半点儿温度。
却没有一人真正放下心来,“真的没事儿?”苏勒不确定地又问了一遍。
赫连恕冷眼一扫他,“不是说要庆祝吗?”
苏勒微愕,转头望了望外头的天色,这个时候吗?却不敢吭声。
因着这一纸赐婚的旨意,徐皎第二日就进宫谢恩去了。到了安福宫,太后拉着她的手上上下下地打量着,一边看着,一边笑着点头,“看来这桩婚事阿皎还是满意的啊!如此一来,哀家也能放心了。你们啊,一会儿就将哀家的库房好好整理一番,哀家要给阿皎好好选些嫁妆。”
徐皎听罢,又是高兴,又是不好意思道,“太后娘娘不必着急,这不是婚期还未定下吗?再说了,太后娘娘的东西还是您留着就好,阿皎可不敢要。”
“哀家的东西还不都是要留给你们这些小辈的吗?你是延平的女儿,便是哀家的外孙女,哀家喜欢你,给你什么,谁敢说话?哀家给你的东西,你也只能收着,不许说不要。”太后病了一场,整个人看着苍老瘦弱,这性子倒是越发像个小孩子一般,喜怒随心,有的时候甚至有些任性。
徐皎望了一眼长公主,见她冲着自己点了点头,她便也笑着应了一声,“那阿皎就先谢过外祖母恩赏了。”
这一声外祖母却显见是取悦了太后,她笑得见牙不见眼,亲自掂了手边攒盒里的一个蜜饯,喂到了徐皎嘴里,还一劲儿地问她,“甜不甜?”
徐皎吃着那蜜饯,一双眼睛夸张得成了星星眼,用力点头道,“好甜!外祖母,您也尝一个。”徐皎也挑了一个,喂进太后嘴里。
太后一边吃着,一边也是笑着赞甜,一老一少吃着蜜饯,脸上也是笑得蜜一般甜。
长公主望着她们,嘴角也是牵起了笑痕。
太后自来有午睡的习惯,服侍她睡下之后,长公主和徐皎两人轻手轻脚地走出了太后的寝殿。长公主拉着徐皎的手,亦是将她细细打量着,眼中含着两分戏谑道,“你可算是得偿所愿了?”
“还没有谢过母亲。”徐皎难得地有了两分羞涩,却也不过含在眼角,行止间却是再再落落大方不过。
长公主将她一扯,啐她道,“真是个没出息的,也不知道那赫连恕哪里好,就将你迷成这般了。”
徐皎听着也不恼,只是笑。
长公主睐她一眼,叹了一声道,“罢了,本宫也得着手给你备嫁妆了。这嫁女儿又忙,又要赔妆奁,最要紧还不怎么开心,若哪日见着了赫连恕,本宫非要问他拐走了本宫的宝贝女儿,该要拿什么赔本宫才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