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杯烧酒下肚,四个男人也是喝嗨了。
胖子左手举着酒杯,右手搂着大金牙,大着舌头嚷嚷道,“我告诉你金爷,就我们哥三这手艺,你全天下找不着第二个。”
胡八一脸上泛红,略带微醺,笑着道,“胖子,别说大话,这术业有专攻,在有些事上,我们哥三肯定不如金爷。”
“胡爷您客气,您太客气了。”大金牙咧着大嘴,那是摇着头,晃着脑,举杯一饮而尽。
舒坦。
“对啊,金爷。”
“您也给我们兄弟说说,现在这市面上,什么东西最值钱啊。”
楚尧虽然懂些鉴宝的小门道,可真要论起专业来,什么宝贝值多少钱,这个还得看大金牙。
“瓷器啊。”
大金牙放下酒杯,手指敲着桌子道,“外国人管咱们中国叫什么呀?”
“CHINA。”
“中国话那就是瓷啊,所以瓷器永远都是最火的。”
“我和你们说,咱们老祖宗烧瓷器最鼎盛的时候就是现在最先进的工艺都比不了。”
胖子一听,
坏了。
“金爷,宋代的这么大的罐子,值多少钱?”
胖子随手抓起桌上的一副碗碟。
大金牙瞄了一眼,立马道,“几万不等吧,三五万,七八万,具体还要看品相,花纹,和完整度。”
“妈呀!”
胖子头晕,扶着脑袋又比划道,
“那这么大的呢?”
金爷眼睛一瞪,“多大?”
胖子,“就和那火锅盆差不多大。”
金爷倒抽一口凉气,“没见过。”
“胖爷,这是无价啊。”
“哎呦。”
胖子要哭了,“老胡,耳室里那么多罐子,我怎么就没想到拿两个啊我。”
胡八一也是一愣,旋即又道,“胖子,那不是瓷的,是陶的。”
“陶的?”
胖子转脸又问,“陶的多少钱?”
大金牙摇了摇头,“陶的就不值钱了。”
胖子拍了拍胸口,脸色缓和了些,“那还好点,还好点。”
胡八一举了举杯子,“是吧。”
可实际上,楚尧却注意到胡八一放在桌子下面的另一只手,那是一个劲的哆嗦啊。
显然,胡八一刚才说了假话。
此刻也是后悔的厉害啊。
胖子想了想又道,“那我再问你金爷,大粽子脸上那面具值多少钱?”
大金牙顿时激动的跳了起来,“哪呢?拿出来瞧瞧啊。”
胖子,“黑不溜秋的,没拿它啊。”
大金牙一拍腿,“哎呦,那是金的,凡是生黑锈的那都是贵金属啊。”
胖子,“啊??”
大金牙一脸痛心,“就这玩意儿最值钱,你怎么给扔下了啊。”
胖子咧着大嘴,急的直跺脚。
胡八一脸色也难看,但还是吱吱道,“胖子,跺什么脚啊,我觉得那是铜的。”
“铜的?”
胖子看向大金牙。
大金牙这一次却道,“铜的也值钱啊。”
“我说哥哥哎,以后我下去收东西的时候,你们能不能跟着我一块去,你们也搞清楚里边的门道,这出去一趟好歹也得十来万哪。”
“哎呀!”
一听这话,胖子直接哭了。
胡八一勉强扯着笑脸,“这钱不钱的倒也无所谓,倒是像您说的,跟您出去能学点门道,长点知识,以后这种事您倒是可以多想着我们点。”
楚尧全程憋着笑,这老狐狸真是太有意思了。
明明心疼的要死,但又好面的狠呐。
那边胖子还哭丧着脸,几十度的老烈酒那是一杯接一杯,也不怕喝死。
“行了胖子,你看这是什么?”
众人注视下,楚尧从怀里掏出一物。
黑色脸谱,如同一张鬼面。
胖子一瞪眼,“嗯?面具?”
“老楚,你…”
楚尧淡淡一笑,就直接伸手抛给了大金牙。
“金爷,您给长长眼,估估价。”
“哎呦喂。”
“胡爷,你可轻点哟。”
虽然还没细看,可就那么一瞅,黑金的,绝对没跑。
大金牙赶紧放下筷子,双手捧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