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这脉呢,就更是如此,甚至要比这龙生九子还要复杂得多。”
胖子咂嘴,“听见没金爷,这都是有理有据的,才不是封建迷信。”
大金牙笑了笑,“反正我是不懂,但是我知道有短命的王朝,有横死的皇上,至少龙脉一事啊,我持怀疑态度。”
胖子点头,“金爷你说的也对,这龙脉啊确实不大靠谱。”
胡八一拧了拧毛巾,简单擦了擦说道,“这龙脉的形势啊,从天地自然的角度来看呢,那是非常有道理的,
但是放在现实社会中,那就不适用了。
你说这历史的洪流,怎么可能是风水能决定的?
就说这地震洪水,河流改道,都有可能颠覆之前的形与势原有的格局。
本来是上吉之壤,有可能过两年一个地震,吉穴变凶穴了。
根本就不是人为所能左右的。
所以说,按照古人选吉穴那一套去建墓,那是封建迷信。
但是如果按照风水学里边形与势的理论,去推演计算,然后分金定穴,那就是科学的做法。”
胖子就是个墙头草,吆喝道,“金爷你听见没有,这是科学。”
大金牙也不急,“您怎么说啊,我就怎么听,我反正外行。”
“但是胡爷,您知道吗,李淳风的墓可就在古蓝县,要跟他老人家比,您是不是就小巫见大巫了。”
胖子眼睛一亮,一边擦着膀子,一边凑近道,“哎,金爷,李淳风的墓在这儿呢?”
大金牙点头,“没错啊。”
“嘿。”
胖子激动的咂着嘴,
可,
李淳风是谁啊?
“嗨,胖爷您说您不知道李淳风是谁,您刚才激动个什么劲啊?”
“嘿嘿,我这不是一听有墓就激动么。”
大金牙笑着摇了摇头,说,“李淳风可是初唐的一位风水大师,他呀,就是古蓝县的人,死后落叶归根就埋在这里,这都是有野史记载的。”
胖子念叨,“唐初?”
“那就是唐墓呗。”
“好家伙,你说他李淳风那么个能人,陪葬的宝贝肯定不少吧。”
大金牙还没说话,胡八一先瞪了过来,“死胖子,又瞎琢磨什么呢?不是说好以后不干那事了吗?”
“嘿嘿,老胡,我就那么一说,一说。”
胖子连忙转身赔笑,这是他和老胡从新疆回来之后的约定。
其实别说老胡了,就是胖子一想到郝爱国以及小萨那些人的死,心里同样不好受。
可胖子这一转身,大金牙突然瞅到了后者的肩膀上,“哎,胖爷,您这肩膀头子上,怎么有一红印啊?”
“是吗?”
胖子转头,不过自己看不着。
“我看看。”
胡八一探过头来,
“哎,等会儿,等会儿。”胖子盯着胡八一的后肩膀说,“老胡,你这怎么也有一个呀?”
两人转过身去给大金牙瞧,“嘿,一模一样。”
胖子伸手一摸,不疼也不痒。
“可能是在水里让大鱼给嘬的。”
胡八一没好气道,“你可拉倒吧,那大鱼要真嘬你一口,连屁股都没了。”
“再说你落水,我又没落水,那大鱼要嘬也只嘬你啊。”
胖子甩不甩胖子,“别疑神疑鬼了,兴许就是蚊子叮着呢,回去之后找一扬州搓澡,肯定一搓就没了。”
胡八一可不像胖子那么乐观,他盯着那红点越看越觉得怪异,甚至…还有点眼熟。
就在这个时候,
“啊~”
洗浴室里突然响起一声哈欠。
紧跟着有人声幽幽传开,“烛照龟卜,毫厘不爽,陈抟转世,文王重生。”
嘿,别说,还挺押韵。
三人转过身子,只见一老头提着裤腰带从一厕格里站了起来。
哎呦呵,没看到不觉得,这一瞅眼睛辣的生疼。
胖子吐槽,“老头,您这四句定场诗,说的可够辣眼睛啊。”
老头转过头来,脸上带着一副黑眼睛,呵呵道,“老夫我是不忍看到你们断送于此,故而明示于你。”
胖子盯着老头越看越不对劲,最后凑上前去伸手在老头眼前晃了晃。
嘿,是一瞎子。
老头却说,“老夫虽说眼瞎,但通晓天理,三位今日死里逃生,不想算上一卦?”
胖子心头一惊,“他怎么知道咱们死里逃生啊?”
大金牙也懵,“是的呀,他怎么知道呀。”
胡八一嘴里叼着根牙刷棒,没好气道,“你俩是不是傻,他听见咱们聊了呗。”
两人一愣,“嗨,我说呢。”
胖子被逗了一下,更没好脾气了,“老头,算命的是吧,行了,别在这儿丢人现眼了,拉完了没有,拉完了赶紧回屋睡觉去。”
三转头继续洗漱。
老头拄着盲棍,慢慢走下厕格,站定道,“三位啊,这土里埋的东西,纵然是好,但经手也需拿捏分寸。”
“嗯?”
这话一出,三人齐齐一怔。
胡八一回头,尽量不让脸上露出痕迹,淡淡道,“老爷子,您这话什么意思,我们怎么听不懂啊。”
老人呵呵一笑,继续道,“与世长辞者都盼望早登极乐,谁都不愿意在安眠之时,还要受到外人惊扰。”
“刚才你们说话这几位啊,其中有两位身上所带阴气之重,恐怕是要大祸临头了!”
“两位?”
胖子转头看了看老胡和大金牙,义愤填膺道,“老头,不许你诅咒我兄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