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紫不知身后有人,见阿红止住了哭声,赶忙吸引她注意力,给她安利驴的不好之处:“那怎么能行呢?你怎么能和庄主比。驴脸长嗓门又大,脾气还暴烈,动不动就尥蹶子…”
话还没说完就挨了一脚,咕噜噜地滚进了萝卜地。
石景熠拧了眉看着躺在萝卜地里发抖的阿紫:“所以,你就看我像驴?本庄主脸长吗?本庄主嗓门大?本庄主何时对你脾气暴烈过?”
越说声音越大,越说越生气,一把又把阿紫从萝卜地里揪起来在面前立好:“你给我好好看看,本庄主哪里像驴!你说不好我踢死你!”
阿紫真不知这瘟神何时来的,武功废了就不能开挂,平常人哪有那么耳聪目明,不过这庄主明显脚下留情,踢的既不伤人性命又让人屁股生疼。
她站在那,一只手揉了屁股,另一只手陪着脑袋一并下垂,单薄的小身子打摆子似的抖,也不回话。
阿红见了忙站到阿紫面前和庄主理论:“庄主,你为什么要踢阿紫,阿紫说我像驴我都没有生气。像驴有什么不好,会拉车拉磨能干活…哎呦!”
阿红也挨了一脚,飞身去了拔好的萝卜堆。
石景熠看着这个叫阿红的胖丫头说不出来的眼熟,但是家里的丫头都差不多,他都不太费心记名字。肯定是以前见过就是了,懒得听她在眼前磨叽,顺便也飞起一记侧踢脚给阿红踢走了之后,眼前便还是那个看起来窝窝囊囊的阿紫。
阿紫一看躲不过去了,绞尽了脑汁为自己想理由辩解,后来终于想到一个,也不知这头暴躁的会尥蹶子的驴能不能相信,只得说来试试:“庄主,我没有想要说你像驴。我是不小心的…”
“哼?”石景熠抱了双臂:“你是怎么不小心才能说出我像驴的?”
“就是我不是教阿红说绕口令么,红鲤鱼与绿鲤鱼与驴,说着说着嘴瓢了…”阿紫心虚地抬头,飞快地溜了一眼庄主,声音越来越小:“就不小心说成了庄主像驴,没想到阿红就记住了…”
“红鲤驴与绿以泥…”
“红鲤鱼与绿你姨…”
石景熠本来想说红鲤鱼与绿鲤鱼与驴怎么能瓢到庄主像驴这上面去,说了两遍都说不好,只好尴尬地住了嘴,心里倒也有了七八分相信。
自己也不能相信这怂蛋丫头敢在背地里故意说自己像驴,毕竟自己那么玉树临风郎艳独绝,这庄子里有哪个丫头不在背地里思慕迷恋自己,虽然她们都不配!
这丫头肯定也不例外,哪次看见自己不浑身发抖。先还以为是怕自己,现在看来还是在暗恋自己,若是因思慕自己把自己放在心里不小心脱口而出,也不是不合常理。
想到这里心情还不错,重新踢了一脚给她踢回萝卜地,便不再与她计较,两手一背,他转身溜溜哒哒回书房去了。
边走边想,这是什么绕口令这么新奇,就一句还能让人说不好。
红鲤鱼与绿以渠……
红你驴与玉你奇…
红你泥与立以驴…
………
石景熠到了书房门口才惊觉,自己的嘴不由自主地一直在拌蒜,说了一路的红鲤鱼与绿鲤鱼。
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去他娘的臭鲤鱼!
石景熠摇了摇头,找了本兵书看了起来,却发现一个字都看不进去,一脑袋绵绵不绝的红绿鲤鱼,索性去了跑马场练了一下午的射箭。
阿紫与阿红一人挨了一顿踢,阿红还挺委屈:“阿紫,我觉得你说得对,庄主确实像驴一样脾气暴烈嘛,上来就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