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槿:我的天,真梦游啊!
这上面一层就是自己一早准备好藏这套男装的,娟娘个子小够不着这一层,就算衣服是她脱的,也不可能放的这么整齐吧。
想想也是,娟娘若见自己打扮成男人的样子,一准儿跑去千竹堂告状了,又怎会费心思制这么一出怪事。
完了,肯定是自己梦游。旧病未去,又添新症。
这半夜,薛槿又翻来覆去,捱到了天亮。
紧接着,她发现了一件比起梦游更吓人的事。
她的嘴居然没有受伤!
那昨晚嘴上的血是哪儿来的?
昨天后半夜她一直想梦游的事,以为嘴巴就是咬破皮,没有过多在意,早上洗漱时没有感觉到痛,她还觉得有些奇怪。
结果往镜子中一看,嘴唇好好的,根本就没有受伤。
薛槿环顾了下周围——这王府,该不是闹鬼吧!
她好歹是相信科学的,可昨晚这些事,也太离谱了。
正巧,有千竹堂的仆役过来传话,说是王爷请她去前厅。
薛槿倒有些讶异,雍长嗣不是躲着她不见么,这又是唱哪出。
“可是府中来了贵客?”
那仆役回话:“回禀王妃,奴才只是千竹堂的洒扫,并不在前厅侍候。”
刁滑,跟你那主子一个样。
薛槿面上依旧随和,从妆匣里摸一颗珠子扔给传话的仆役。
“赏你的,你去回王爷,我稍后便去。”
“是,奴才谢王妃赏。”
薛槿从衣柜里挑了一套雪青色的衣裳,叫娟娘帮她绾发髻。
“哪种发髻可以少簪几支珠花?”薛槿问。
娟娘应道:“婢子替王妃绾朝云近香髻吧,王妃要是不喜珠翠,簪简单发簪即可。”
“你看着收拾。”薛槿正画着眉。
娟娘将最后一点额角的碎发分拨到两侧,斜簪了两支金丝密织的轻巧发簪,额间还贴了一个很是精巧的小花钿。
薛槿满意的很,想这娟娘除了不待见自己,面上功夫倒还挺不错的。
可是还没等她走出院子,方才那名仆役又来了。
薛槿也有些发怵,这到底是什么贵客,让雍长嗣这样重视,一会儿工夫派人来了两趟。
“那走快些。”薛槿也有些好奇这位贵客。
刚一进会客厅,便见左侧首座上的雍长嗣正起身往这边来,他好像病的越发厉害了,起个身的功夫,咳嗽了好几声。
他朝薛槿伸出手,点头示意她过来。
薛槿一脸懵,这雍长嗣想做什么,突然又温和起来是怎么回事。
“妾身请殿下安。”薛槿声音也压的很轻。
心道:好你个雍长嗣,戏多得很,本姑娘陪你演,倒要看看这上座的是谁。
雍长嗣分明一滞,很快绕过坐席走近,快到身边时伸出手在她腰侧轻轻一揽,将薛槿带到身旁,与他比肩而立。
随后同上座的位置见礼,温声道:“小槿初为人妻,不懂规矩,我代她向太子赔罪。”
说罢低头看着薛槿,柔声道:“还不见过太子。”
小槿?这是什么鬼称呼。
等会儿!
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