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根发挨打后回到厂里,看到父母两也皮青脸肿的,禁不住问:
“爸妈,你们这事怎么了?老两口皮青脸肿的,打架了?”
王若冰默默的点着头,张了张嘴,都不知道说什么好,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王根发只好把目光移到母亲身上去,用眼神问:你们这是干什么呀?在我厂里打架,就不怕工人们笑话呀?让我很没面子吗?
阎三妹忍不住说了出来:
“儿子,我可不想给你丢脸,再说我也丢不起这个脸,你说你爸一个大男人,不,应该是个老男人才对!花了十万买孙子,花了就花了呗!他扯着个大嗓门在厂里哭哭啼啼的,害得厂里的工人围过来看把式?别人不知道以为是耍猴呢?我说了他两句,他还骂我,于是我一生气,端起一盆冷水浇到他头上去了,嘿,这老东西,认为我羞辱他了,就跟我打起来了,结果谁也不服谁,双方打成这样了!”
王若冰一听,就不冷静了,回道:
“老家伙,你大大方方的把十万给了吴家,都不跟我商量独做主张,我只不过想不开发了几句牢骚,你就不耐烦,拿水来泼我。你说你这一辈子做过卵事没有?不知道赚钱的辛劳,我阿弥陀佛的在卢松山上收松香,不吃不喝要五年才有这笔钱,要是存下这笔钱,整整要二十年的时间和心血呀?这一辈子的心血,一下就被你糟蹋了,你说我不难过吗?我难过的数落几句为过吗?我,我,儿子你说我容易吗?我······”
王根发觉得老父亲确实不容易,只好说:
“爸,我知道你不容易,等儿子赚到钱了多给点你,你不必为了那十万,又哭又闹,寻死觅活的,行不行?”
阎三妹见儿子皮青脸肿的,就担忧的问:
“儿子,你这又是怎么啦?好好的被打成这样?吴家人下手也太狠了吧!前次那个吴浩然把你打得住三个多月的院,这次又是谁打的你?这吴家是不是欺负咱们王家没人,咱们老王家也不是好欺负的,只要你一句话,我叫人把吴家人轰出东莞,看她今后还嚣不嚣张!”
“妈,你先别担心我怎么样了?吴美美被我气出心脏病来了,现在还在医院,医生说美美的病再也经不起折腾了,你最好别去参和我的事了!要不是你们,美美也不会心口痛,如今她成了这样,你还好意思去找人家的麻烦呀?这要是美美被你们气死了,我儿子谁来照顾呀?还有三个女儿你们养吗?这都是我的不对,我该打,你们以后别在去为难美美了,美美是一个善良的女人,即使被你们欺负了,也不出声,整天把心事憋在心里,憋久了就憋出心脏病来了!”王根发如实的回道。
正在这时,严淑君提着个女式爱马仕皮包过来了,听到他们的谈话,看了看父子三人,不屑的“切”了一声,来到王根发面前,“哟”了一声,妖里妖气的问:
“小帅哥,不对,老帅哥,是谁把你打成这样呀?告诉妹妹呗!”
王若冰见这女人妖里妖气的样子,就有些不顺眼,说:
“姑娘,你能不能说话正经一点,我儿子大小是个老板,给点面子行不行?”
王若冰不说话,严淑君还不知道他是王根发的父亲,以为是个看门的老大爷,这都亮明身份了,她仔细的打量了一下两位老人,用鄙夷的眼神望着老两口,不屑的说:
“两个老叫花子,死过来跟儿子讨饭吃,还是讨钱用呀?土里土气,浑身散发着泥土臭味,最好离我远一点!看到你们这样子,我就恶心!”
“这姑娘是怎么说话的呢?我就问一句,你爸爸不是农民,你保证你爷爷也不是农民,你祖宗都不是农民,没有农民,你们吃什么喝什么?瞧你那三八相,有娘生,没娘教的东西,怎么跟我没说话的呢?这是我儿子的厂,你别嚣张!老娘不怕你!恶心,你他妈的,才最恶心!”阎三妹从来没受过这般鸟气,指着严淑君破口大骂。
严淑君被阎三妹的话骂得不知道怎么回话,但她的大小姐脾气,从来不认输,娇生惯养的,于是就问王根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