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老王家来说,他们想领回孙子,却发现不是想象的那么简单,孙子王超民领回来,吵吵闹闹的,不是哭就是喊,厉害时,哭着哭着就吐了,吐着吐着,黄胆水都吐出来了,这种场面看着都让人感到心痛,他们只得选择放弃。
经过一段时间的深思熟虑,王若冰觉得还是要把孙子要回来的好,不然对不起他那十万块钱,四个多小时就打水漂了,怎么说,怎么也说不过去呀。
阎三妹看到她家老头子,每天晚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都快半个月了,实在难受,禁不住问:
“我说老东西,你白天坐在门卫室发呆,晚上睡在床上翻来覆去的,这都深夜二点了,你还要不要睡觉了?你不睡,我也要睡呀?你别折磨人了,好不好呀?我求你了,有什么事别藏着掖着,就跟我说吧!我们是一家人吗!”
听到老婆子说一家人,老家伙一翻身爬起来,老脸一横,横眉怒眼道:
“我们还是一家人吗?我怎么感觉咱们是死对头呀?你看看你,把老子抓得浑身是伤,你那九阴凤骨爪够厉害的,这都半个月了还没好,伤口又痛又痒的,你叫我怎么睡?怎么睡呀?你也太狠了吧,还说是一家人,一家人,下手还那么狠毒?”
“嘿嘿嘿嘿,老东西,你打我的时候可没有留情面,明明知道女人的脸不能打,你偏打,打得老娘的脸,青一块紫一块的,被人瞧见了,我的面子都不知道往哪放,你还有脸说我的不是?有你这样的老公吗?都说老婆是用来疼的,你倒好,打起老婆来毫不手软,你还是人吗?你······”阎三妹并没有为自己的行为感到有什么不妥,这老东西不给他点教训,以为女人就好欺负。
“咱们说白了,还不是为了孙子,现在好了,钱打水漂了,孙子也没要回来,咱们两还打成了仇人,老子想想那十万块,就觉得委屈,觉得冤······”王若冰坐起来披上衣服,去桌上拿他的焊烟袋,往烟锅里装烟丝。
接着就点上火,“吧嗒吧嗒······”的抽起烟来,吞云吐雾的,把房间里搞得乌烟瘴气。觉得烟味呛人,就打开了纱窗,让烟雾散发出去。
“老东西,真讨厌,半夜三更的抽什么风,死起来抽抽抽,抽死你去!”阎三妹被浓浓的烟味呛到了,咳起嗽来,一把夺过他手中的烟杆往窗外扔了出去,板着一张脸,没好气的骂道:“老东西,你除了小气就没有优点!还好我儿子随我,不然像你这般小气,咱以后的日子就没指望了!不就是十万块钱吗?至于这样吗?白天无精打采的坐在那发呆,晚上不眠不休的不睡觉,儿子都说了等有钱了还给你,还给你,你怎么还揪着这档子事不放啦?你烦不烦啊?”
“哼,你说的比唱的还好听,十万块可不是个小数目?它能建一座大大的洋楼,就跟城里的别墅一样,外面还可以围着铁栅栏!你说得轻巧,那是我一辈子的心血!你又没做个卵事,懂什么呀?”王若冰没有去捡焊烟杆,跟老婆子理论起来:“你说你儿子有钱?什么时候有钱啊?我怎么听说他欠了那个狐狸精五百万,才迫不得已跟吴美美离婚的,你知道个鬼呀?如今,儿子跟那骚娘们生下一个女儿,我看他们两迟早要散伙,散了火,我们老王家,什么都没有了啊?”
老汉满脸的难过,担忧的看着老伴,脸上的褶子显得更加深沉。
当时那个年代十万块比较值钱,可以建造一座三层的别墅,七八千块可以建一座两房一厅一厨一卫,一百平方左右的平房。所以王老汉是那么的难过,那钱确实太值钱了,一般工人的工资不超过一千一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