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是整晚一直都在想着有关叹世剑的事情,这个晚上温桓几乎是没怎么睡着,第二天早上刚准备去找江涯问问情况,才发觉他们几个人居然都已经来了。
“阿桓,这么长时间你究竟跑到哪里去了?”池离的表情看上去很是着急,看见她之后就抓着她不肯放手。就算是江涯已经提前和他们大致说明了一下情况,但是池离依旧是觉得有些不可置信。
好端端的,人怎么会说没就没了?
温桓对上白乙修景的眼神,发觉其中带着几分探究,她一时间竟然觉得有些心虚,于是转过头去故作镇定的和池离讲话,佯装一切如常,也不再看他。
“阿桓,要不然以后你就来我家住着吧,我保护你,保证谁都伤害不了你。”池离说着,语气倒是自信满满的样子,但是眼神中包含着的关切却不论如何都藏不住。
温桓笑了笑,说道:“谢谢阿离,你且放心,我厉害着呢,谁都伤害不了我。”
往日的时候池离若是听到这话,必然也会乐呵呵的和温桓应和上好几句。但也是因为从昨天晚上开始温桓心里就一直惦记着关于叹世的消息,今天这个时候看上去反倒是显得有些魂不守舍,池离见她这个样子更是有些担心,但是心中又觉得有些奇怪。
而且……
“为什么我总觉得,阿桓这次回来……好像和我们生疏了许多?”
二人出来之后,池离问江涯。
江涯原先不觉得,但是听见池离这么说,再想想昨天晚上温桓的表情和举动,似乎也是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劲。
但是非要说的话,她失踪的这件事情本身就已经非常不对劲了,现在的温桓又没有了之前那段时间段记忆,昨天晚上又是刚回来,看上去反常倒也是有些情有可原。
其他三人回去了之后白乙修景还留在这里。
温桓看着还是迟迟不肯离去的白修景,问道:“景哥?”
“你到了另一个世界?”
温桓被他问出口的这句话弄得着实有些惊讶,一时间也不知道自己是该承认还是该继续装傻。
于是她也只是沉默的看着他,但是她这样的表现几乎算是一种默认。
其实这件事本身就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但是因为她此次回来却是已经有了别的目的,所以她决定一直都将这些事情藏在心底。待一切事情都算是尘埃落定的时候,她才打算告诉他们。
而眼下似乎还没有到那个时候。
白乙修景见她不说话,又说道:“从你离开的那日我就察觉到了,但是我没有告诉其他人,因为我觉得这件事情本身就不算寻常。方才你一直盯着江涯带着的那把叹世剑看,难道这件事情和叹世有所关联?”
温桓实在是有些敬佩他的敏锐,白乙修景几乎是用三言两语就已经概括了她所经历的一切,但是她还是觉得自己没有办法和她摊牌。就算是他们二人之前的关系还算不错,但她也没有办法保证这件事情他会选择和自己站在同一边。
而她也不想给自己增添无谓的阻力了。白乙修景是否能够推断出事情的前因后果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愿不愿意承认。
“你说什么呢,我没有……”
“你不信我?”
温桓的话还未说出口就已经被对方打断,温桓对上他的眼神,只觉得他的目光还是一如往昔,有一种能够洞悉一切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