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玲绮与孙英面面相觑,吕玲绮便答应一声,转身往里屋走去。
转过屏风,掀帘而入,便见贺兰殊坐在一侧。他卸了轻甲,只一身长袍。脸颊上有擦伤,好似方才落下的。
上官容月已睁开眼睛,脸色苍白,看着颇虚弱。看起来上官容月此番倒是被吓得不轻。
“参加王爷。”吕玲绮旋即行礼下拜。
贺兰殊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吕玲绮,他抿了抿嘴唇,许久方才道:“吕姑娘起来吧。”
吕玲绮点头道是,这才起身。
贺兰殊的目光扫过吕玲绮,方才轻声道“让吕姑娘受惊了。本王看,似乎吕姑娘也伤到了,不知道要紧否?”
“回禀王爷,臣女只是受了些擦伤,并无大碍。”吕玲绮正色回禀。
贺兰殊闻言不动声色地扯了扯嘴角,轻声道:“如此便好。若是吕姑娘也伤到了,那那群人的罪过可就更大了。”
“王爷言重了。”吕玲绮略一俯身道。
贺兰殊遣人给吕玲绮赐了座,内里狭小,因而坐的也近。贺兰殊的目光落在她身上,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她。吕玲绮抬眼望一望贺兰殊,轻声问道:“王爷以为,此事有蹊跷否?”
闻言贺兰殊倒是笑了,他诘问道:“不知姑娘以为,此事有蹊跷否?”
“有。”吕玲绮斩钉截铁道:“此事不管从何处看都蹊跷得很。因而,必定要彻查此事才好。不然上官姑娘伤的不明不白,只怕也难以向上官太傅交代。”
贺兰殊含笑道:“吕姑娘倒是心明眼亮的很。”他转而又道:“姑娘以为,今日我们能查出什么不能?”
吕玲绮略一思量,便道:“如今王爷先发制人,已经将各处都控制起来。如今是最好查出事情真相的时候。”她略一思量,又道:“臣女斗胆,请王爷下令,不要放走今日参加猎会的任何一人。”
“看起来,似乎吕姑娘心中有了主意了?”贺兰殊一扬眉。
吕玲绮和声道:“不敢。只是一些小聪明罢了,此等事情王爷不是早就想到了么?”
正说着,傅长明却进了内室,缓步走到了贺兰殊跟前,俯身道:“王爷,臣已经查出是什么东西让马受惊的了。”
“哦?是什么?”贺兰殊挑了挑眉,似笑非笑道:“说来听听。”
傅长明以托盘拿着那东西到了近前,贺兰殊拿起仔细看了看,不觉冷哼了一声:“好精明的手段!”
吕玲绮也抬眼看去。却见那不是什么旁的东西,而是一根纤细寸长的银针。
好仔细狠毒的手段!
傅长明道:“想来是拿银针藏在了鞍座当中。鞍座上若无人,则银针悬在鞍座与马背缝隙间,因而马看上去并无异常。但是若一旦有人上马,施加力道给鞍座,银针便刺入了马背。马由此便发狂失控了。”
一侧躺在床榻上的上官容月见状不由得猛地坐了起来,睁大眼睛不可置信道:“王爷……不知是谁要用这样的手段来害我?!”
吕玲绮紧闭上了眼睛,心中确实想到了一人。
但是此刻吕玲绮并不直说。因为直到如今,吕玲绮仍旧是最有嫌疑的一个人。
贺兰殊侧头瞥了一眼吕玲绮,随后与傅长明道:“将负责准备鞍座的人拿来,本王要问话。”
傅长明拱手领命,便示意身侧人去拿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