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被男人这样看过的池文茵一下子红了脸,她咳了一声,说道:“我,不,朕和你说话,你怎么不回答?”
男人在听到这句话以后脸上恢复了沉稳的样子,他朝着池文茵走了一步,浅褐色的瞳仁对上了池文茵纯净的眼神。
好一会以后,忽然,男人双手拱了起来,跪拜了下去,说道:“臣拓跋诩拜见陛下。”
池文茵朝着后面退了两步,男人全身散发出的气场让她不由自主的有些胆怯。
“拓跋诩?”池文茵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脸上一下子高兴了起来,走上前一把拉住了拓跋诩的胳膊,说道:“原来是你。”
拓跋诩站了起来,顺势朝着池文茵靠了过去,稍微垂着头看着池文茵的脸色,问道:“陛下知道臣?”
“自然知道,你可是父皇选的托孤大臣,整个云熙国不都是你帮着我管着吗?这些年幸亏有你,云熙国才能国泰民安……”池文茵滔滔不绝的说着,可是她发现自己越说,拓跋诩的眼神越冷,池文茵一下子闭了嘴。
“只是这些?”拓跋诩眼神冷冷地看着池文茵,问道。
“还有就是这些年多亏你了,我,朕一定不会忘记你的辛苦的……”被这样逼问,池文茵脸色通红,眼神也变得倔强了起来。
“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拓跋诩伸手,想要抓住池文茵的胳膊。
“要不然我给你加官进爵?”池文茵不明白拓跋诩眼中的急切、探究从何而来,语气试探的问。
此时正是晌午,日头高悬在两人的头顶上。拓跋诩和池文茵两人四目相对,一个带着高高在上的凛然之气,一个是带着不谙世事的疑惑。
终于拓跋诩长长叹了口气,说道:“来人。”
后面来了一个太监模样的人,手里捧着个锦盒走到了拓跋诩的面前,托举起锦盒跪了下去。
拓跋诩拿起那个锦盒,打开来递给了池文茵。
池文茵一看,里面赫然是一个诏书,黄色的绢帛在阳光下十分明亮,她迟疑地看看了看拓跋诩,只听到拓跋诩说道:“不打开看看吗?”
池文茵这才拿起来,慢慢地展开一看,上面竟然是父皇的亲笔。
看完诏书,池文茵猛然间抬头看着拓跋诩,说道:“怎么会?”
“怎么不会?先皇让你我二人在你及笄后成亲,这样我可以帮你协理朝政,有什么不对吗?”拓跋诩朝着池文茵更加靠近了。
池文茵隐隐约约闻到了龙涎香的味道,她正要质问拓跋诩,却听到拓跋诩继续说道:“你怀疑这个诏书的真假?那你可以仔细辨认辨认。”
这句话一下子提醒了池文茵,她拿起了诏书,在明黄色锦帛的不起眼处看到了一处父皇和她的秘密—一只蝶。
这是她和父皇约定的秘密,只有她和哥哥知道,可是父皇为什么要下这道旨意呢?父皇为什么让她和这个男人成婚?
池文茵想着,眼神看向了拓跋诩。她想要说什么,可是却不知道从何说起。
她只感觉拓跋诩一把拉住了自己的手,他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走,我们去祭拜先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