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竹的第一个想法就是不能再住下去,会死人。
床尾墙角摆着老旧的半人高双开门柜子,是那种双开门上面还带两个抽屉的。床头这边挨墙居中位置摆着一方短腿方桌用两个黄泥砖头垫着,还有一张满是沟沟坎坎的长条凳。
桌上摆着一个盛着半碗水的豁口陶碗——
南竹咽了咽口水,口干舌燥——她想喝水!看着那陶碗渴意更浓。
南竹掀开被子就要下地,这时候才注意到自己穿着的一身颜色老土的长衣长裤。她怔愣的看着自己这双手,上面没有了那些丑陋伤痕,她的手也不长这样。这手手指修长手型好看只是粗糙干裂布满老茧的皮肤一看就是干过粗活的。
南竹心中有些猜测,虽然很不可思议,但她很肯定,这身体不是她的。
她当时被狗男人那么用力的踹在身上,五脏六腑没一处完好,必死的命。她现在除了感觉肚子空空头脑昏昏体虚无力外,其他都是好的。
她,这是穿到别人身体里了?
只是不知道她这原身是怎么死的?
走到桌边端起碗看了看,水是干净的。
“娘,这水是我刚刚喝过的哦!”娘亲睡着的这两天他只能喝多多水才不饿。
南竹垂首看着怀里仰着小脑袋的家伙,“那我可以喝吗?”
“娘喝!”小家伙没有犹豫的双手捧着她端着碗的手背往上抬,南竹也是渴的不行,顺着小家伙的动作在小家伙熠熠生辉的目光中将碗中的水喝光才缓解了些渴意。
突然处在陌生的环境,南竹还是有些许不安的,可怀中的小家伙却让她安心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