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宁绮他,绝不会轻易让她死。
前一刻,她为了甩开宁绮,故意将他困在龙宫外的上古法阵。
而现在,她触动机关,宁绮得以瞬息冲破法阵束缚,风华绝代的少年国师降落在她面前——
眼前的局势再明显不过了。
他心心念念的夏侯月,正在被大戎余党疯狂追逐,吵着闹着要将她献祭山神。
宁绮抱臂,慵懒绝色的少年斜倚在侧,对夏侯月的困境不为所动,自始至终冷眼旁观。
原来如此,她在利用他。
“该死的女人,现在知道想起我了?”宁绮出言凉薄讽刺。
夏侯月崩溃,前所未有的后悔。
少女一边应付对她穷追不舍的戎人乱党,一边对他点头如捣蒜,禁欲出尘的容颜此刻谄媚至极:
“那是自然!
国师大人犹如神明降世,天下之大,众生皆苦,唯有国师大人才能给本宫救赎。
你若不渡我,谁来渡我?”
宁绮挑眉,少年戏谑弯唇的姿态幸灾乐祸,依然不肯救她,“夏侯妖女,本国师信了你的鬼话!”
国师大人他,真的委屈大了……
“不需要我的时候,你将我无情一脚踹开,需要我的时候,我就是你的神明。呵!还有谁能比你更虚伪!”
夏侯月无语,简直一言难尽。
当初在悬崖上,他拦截她轿辇的时候,他一副想要对她抽筋扒皮的阵仗,她不推开他才怪!
少女索性再不搭理他。本就是不死不休的天敌,何必奢求他护她。
宁绮咬唇,眉骨轻蹙的小脸风流却又禁欲,夏侯月的佛系不作为姿态,让他极度不满。
该死的女人,为什么就不能哭得我见犹怜对他求一次呢?
然而夏侯月不是不知道,宁绮和容淮锦的劣根性——
两个死变态疯批……总是希望她像个柔弱不能自理的外室,像个被囚禁失去自由和尊严的俘虏一般,对他们跪地求饶瑟瑟发抖:
“大人!求您救我!”
呵!想让她弯下高贵的腰肢,满足他们的变态心理……
绝不可能!
宁绮终于认输。
少年足尖轻点,一个起落便飞掠到夏侯月身前,以身体为盾,替她阻隔开那群丧心病狂的戎人。
夏侯月是他垂涎已久的猎物,从前他棋差一着,让容淮锦捷足先登偷走了她的心。
而今,能玩弄她到生不如死的男人,只有他。
他不容许他的完美猎物,被该死的大戎乱党献给山神为妻。
然而荒谬的是——
宁绮和大戎余党之间的决斗甚至还未展开,就已经宣告了他的惨败。
他拔剑刺向乱党的那一刻,铺天盖地的蚕丝网侵袭而来,让宁绮和夏侯月再也无路可退。
少年国师终于反应过来……
他被算计了。
从一开始,这群看似疯狂实则工于心计的戎人,就没打算放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