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时辰之后。
都城郊外,一座久经风霜的佛寺前,宁绮一行人,终于拦截到了容淮锦。
江流率领暗卫困住容淮锦的轿辇,盛锦行跳下千里马,来到他面前先发制人,
“容相,你怎么可以掳劫澜月公主,逼迫她和你私奔?”
容淮锦冷笑,看透一切。
分明是盛锦行撺掇他拐走夏侯月,如今他装腔作势,做给谁看啊?
可他不打算包庇盛锦行呢:
“是又如何!还不是你亲自将夏侯月打昏,亲自将他送给本相的?”
盛锦行娇弱无力跌坐在地,对宁绮哭诉,十分委屈,
“国师大人,我和澜月公主情同兄妹,怎会如此残害她?
你不要听信这个小人挑拨离间……”
宁绮此刻没心情搭理他。
盛锦行若是敢伤夏侯月,他必会让他不得好死!
少年径直看向容淮锦怀里的“夏侯月”,神色冰冷,不见任何怜惜。
拓拔肆,拓拔瑾等人却喜不自胜,冰冷推开容淮锦,从他手中夺走“夏侯月”。
可唯独宁绮,自始至终不为所动。
“别抢了,她不是夏侯月。”
他和夏侯月心意相通,而容淮锦怀里的那个,和他没有任何心电感应,必然是假的。
他执鞭走向容淮锦,居高临下俯视狼狈不堪的他:
“真正的夏侯月被你藏去哪了?!”容淮锦被两个暗卫桎梏,却仍旧不管不顾,对着拓拔肆等人疯狂叫嚣:
“放开,把夏侯月还给我!”
宁绮回眸——
拓拔肆,拓拔瑾等情敌也是对那位假的“夏侯月”视若珍宝,几个少年手忙脚乱,试图唤醒昏睡不醒的“夏侯月”:“澜月公主,宁绮来救你了!”
宁绮邪气勾了勾唇。
七个情敌倒是识趣,知道唯有他,才可以唤醒夏侯月。
他利剑出鞘,冰冷劈向“夏侯月”,随着剑刃刺穿颈项,安静沉睡的“夏侯月”消失不见,化作一块美玉跌落在轿撵。
容淮锦疯了:“还我夏侯月!宁绮,你杀了她?”
拓拔肆,拓拔瑾七人:“……”这就是他们得不到夏侯月的原因吧。
宁绮可以瞬息辨认出夏侯月的真假。
他们却不可以。
也许结局……
早就天注定了。
宁绮神色清冷,瞥向不可置信的拓拔肆,拓拔瑾七人,又瞪向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容淮锦:
“看见了没?一个个都在发什么疯?它是假的。
容淮锦你个智障!你告诉我,夏侯月被你藏哪了?”
盛锦行挣扎着起身,爬过去厮打容淮锦,十分凶残:
“你说,澜月公主到底在哪里?
她若是被你害死了,我第一个就不会放过你!”
可宁绮看不到的地方,盛锦行却在笑。
呵!
只有他知道,夏侯月就被困在炼丹炉里,他不开口,夏侯月就只能在炼丹炉里等死!
“是你!盛锦行,一定是你在暗中操控了一切!”
容淮锦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和盛锦行扭打在一起,难分胜负,二人你抓我一下,我挠你一下,谁也不肯让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