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瞬间凝住,刘文山砰的又是一阵红脸,只觉得尴尬万分,挤出一个再见二词落荒而逃了。
赵苪安抚一番男童,待他脸上消肿后让他再三保证不能将刚才的事情告知家中,男童几番保证,赵苪点点头温柔的摸摸他的头将他送回家。
跑走的刘银此刻提着木桶走在去打水的小路上。
刘银咬唇,脸上狰狞。
她恨恨的咬紧指甲,胸口憋着火气,一脚踢歪路边几颗长得高大的野草。
“你算个什么东西?!下次我定要让你吃到苦头!”
……
一股闷雷声从远处传来,天际边隐隐有乌云往这边压来。
凉风习习,赵苪回到了刘家,将自己关在房中,桌面摆着一些纸笔,是她之前问刘文山讨来的。
刘文山对这些东西宝贝的很,就算赵苪前去讨要了好几次,他才将几张写废的纸给了她。
上边字迹歪曲,写的不知是个什么东西,刘大柱和黄翠盼着自己儿子考取状元,买来许多纸笔给他。
可刘文山天生愚笨,心思不在这上边。
赵苪拿起纸张眯眼,“就这也想考取功名?”
风从烂了一半的窗户外边吹进来,赵苪打了个喷嚏,紧拢身上的衣裳。
重生回来的日子也有几日了,可她现在都还不知道自己怎么能给这些人一个颜色看看,眼前面临的第一个难题就来了。
现在正是秋季,约莫还有两个月就入冬了,她浑身上下只有和刘秀华交换过来的一身衣裳,就是现在穿,也感受到了一股寒意。
现在的天气反复无常,今日炎热说不定明日就飘起大雪,这些东西还是早早准备的好才能以备不时之需。
赵苪坐在床边沉思着,该如何才能得到一件过冬的衣裳。
靠刘家是万万不可能的,前世时他们只给了一身蓑衣让她抵御风寒,结果她双手双脚冻疮,两腿风湿还年年复发痛的生不如死。
与其期盼他们施舍,倒不如自己想办法弄到一件过冬的衣裳。
原打算是等刘大柱一家将珠子典当了后能讨要一件衣物来穿穿,可没想到这户人家的运气衰到极致,连老天爷也不想给他们发财的机会。
赵苪这几日都过的很安宁,她上下忙碌着走遍村子四周看能否有什么东西能够派的上用场。
只是这时日并不长久。
前几日刘大柱去当铺讨要不回,刘老太发了好大的一通脾气,到嘴边的鸭子飞了后,刘家的态度明显的就下降了。
刘老太这几日一直在院子中嘟嘟囔囔,家中儿子没本事,没钱还要养那么多娃娃,倒不如叫她早早进棺材给他们省些吃食的话。
这话刘老太的两个儿子听了吓了个半死,紧忙捂住她的嘴不让她传到外边去。
这要是村子里边知道了,落得个不孝的名头,以后可被人指指点点直不起腰了。
刘大柱红着眼带着些许哭腔。
“娘!你怎么说这些话!我们家哪穷到让你说这般话!”
刘老太哼唧两声没理会,自个伛偻着腰望着远方叨个不停。
刘大柱也知刘老太话里的意思指的是赵苪,捡回来时决定这娃娃是给自己儿子当媳妇,可老母亲这么说话明摆着就是不待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