遮天蔽日的红雾,仿佛将世间的一切都全都遮挡住,不时从其中发出阵阵的野兽怒吼声。
无数人绝望的躲避在房间里,门死死的锁紧,透过窗偷偷的看向下方。
手里紧紧的盯着手机,不停的发着消息。
【现在怎么办?我的城市出现了很多丧尸,有没有人能够来救救我?】
【我一个人在家里,我真的好害怕!】
【我的手机只剩下60%的电,现在整座城市的电已经全部停了,只有微博能看到外界的消息,我很想知道在M城的各位,还好不好?】
【楼下的丧尸在疯狂的撞击着铁门,我现在在疯狂的祈祷,希望上帝,佛祖都能够眷顾眷顾我!】
【信女愿用我一辈子单身来换出现一个救世主,救救我!】
【我刚刚好像看到了晚爹!她好像正在杀丧尸![图片.JPG]】
【晚爹不是在Q城吗?有没有Q城的兄弟出来说话?!】
【Q城这边暂时没有丧尸,已经安全了,如果你能够安全来Q城,欢迎来!】
【等等,我好像也看到了晚爹,另一个是封御!我开个直播,你们来看!】
此时,一间黑色小屋子里,一个瘦弱的女人将自己的手机支在了窗口处,对准了下方的丧尸。
而在下方那群丧尸中,有两道挺拔的身影,背对着背,一人手里拿着一把长刀。
仔细一看,其中一个是温晚,另一个是封御。
温晚看着面前不多的丧尸,她还能够清晰听到其他地方的丧尸,而且声音越来越多。
这也就意味着,有很多人类正在变异成丧尸!
她擦了一下脸上的血迹,回头看了一眼封御,“你还撑得住吗?”
从他们进入M城以来,一路上都是杀着丧尸过来的,身上沾染的全都是丧尸的血。
她以前经常遇到过比这还多的丧尸,早就习惯了这种高强度的杀丧尸。
但是封御与她不同,尤其他还在生病。
封御看着手中沾满的污血,鼻尖闻到的味道全都是那些腐烂恶心的丧尸味道,让他忍不住皱紧眉。
他听到了温晚的话,慢慢的回头看向她,“撑得住。”
他的体力还足够他撑住应对接下来的一切丧尸。
温晚用手拉住了封御的手,仔细看他的脸色,没有发现任何问题,她松了一口气,对他笑着说:“像我们这样打丧尸太慢了,我有一个法子,可以把他们全都集中起来。”
封御见温晚额头上全都是薄汗,将自己怀中的锦帕拿出来,轻轻的擦拭着她额头上的汗,再将那些恶心的污血全都擦干净。
他抓起她的手,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擦着。
“有什么法子?”
温晚看着自己干净了的手,眼眸盈起一抹暖意,她甜甜的笑着说:“用我的血吸引它们!”
这是她在以前最常用的法子,每次用那样的办法,都能够轻易的将那些丧尸全都召集起来,再将它们全部都搞定!
她也不清楚她的血究竟有什么样的吸引力,但总会是比其他人都要更有用一些,可能是因为她的血脉吧。
封御一听到她说的话,眼底立马露出了拒绝,他牢牢的抓住她的手腕,“我不答应。”
他说过,他不会让晚晚受到一丁点伤害,哪怕这个伤害是她自己要弄的。
下一秒,封御将自己的左手放在温晚的面前,“就算要用,也用我的。”
温晚刚想开口,便见封御将擦拭干净的长刀放在了自己的掌心,轻轻的一划,锋利的白色刀刃瞬间变成了红色。
封御面不改色,他就好像不会疼一样,看着掌心流出来的血,泛着红光的眼眸定定的看向温晚。
温晚看着他一点都不怜惜自己,心疼就好像被一根根银针,扎在上面,泛起密密麻麻的疼痛,嘴唇忍不住紧绷。
“你……”
她很想问他为什么,对上那双眼睛,她却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她直接搂住了他的脖颈,吻了下去。
清清凉凉的触感让封御有些没有反应过来,等他刚想有动作,温晚已经退了回去。
她对他说:“下次不准这样。”
说完这句话,温晚低下头,去看他的伤口,看到了还在流着的血。
而那些血正闪着淡金色的光点。
温晚在这一瞬间,后背直接绷紧,垂下的眼眸收缩。
封御是零号实验的实验品?!
【我仔细看了看,真的是晚爹和御妈啊!他们是来救我们的吗?他们脚下的丧尸是他们杀的吗?】
【我突然间感觉他们就好像是救世主,那拯救我们这些被丧尸威胁到生命的人!】
【你们看到了吗?他们两个刚刚亲了,还是晚晚主动的!之前我还是非常反对他们的,现在看到他们两个人在这样的绝境之下,还在保护着彼此,忍不住为他们的绝美爱情鼓掌!】
【晚爹,男神,救救我们吧!】
封御没有发现温晚的异常,他看着她的小脑袋,能够看到她的后脑勺,心里想的全都是晚晚在担心他。
他动了动手指,想要将自己的手收回来,喑哑的声音带着几分宠溺。
“晚晚,我一点都不疼。”
下一秒,温晚缓慢的抬起头,眼眶有些红红的,她咬紧牙,对上那张脸,她忽然伸出手,抱住了他的腰。
“封御,以后我不会让你再疼了。”
亲眼看到零号实验的资料,她知道封御经历过些什么,那样非人的痛苦折磨,全都折腾在他的身上,她难以想象他有多痛苦,多疼!
封御见温晚红着眼,脸上的表情变得极其心疼。
这是他第一次看到晚晚红了眼。
认识晚晚以后,他了解了很多晚晚的过去,也知道晚晚对于哭最是厌恶。
因为她说过,哭在末世是最没用的事。
而现在的晚晚,却仅仅是因为他受了伤,就红了眼。
哪怕她没有真的掉眼泪,但是在这一刻,他承认,他为晚晚更心动了。
封御低下头,轻轻的吻着她的眼角,“晚晚,我不疼,真的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