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匹夫看不起他们郭家,不过是为了假做清高,与商贾撇开干系罢了,在人前嫌他们沾满铜臭味儿,装着谨慎恭谦的模样,野心却可吞天,真是可笑。
是谁一直在暗中支持着他,若不是有郭家的银子开路,那老匹夫能走到如今的高位?
何况那老匹夫还养了……
郭能想到这里,不敢再想下去,一拳捶到走廊的柱子,越想越愤恨,却又不得不忍气吞声,真够憋屈的。
那老匹夫有言,这段时日内卫司查得紧,警告他无事不要找他。
他知晓此时若是大张旗鼓直接过去,恐他的那老匹夫不会见他,何况此事在那老匹夫眼里,他的事并非什么大事,便是见了兴许也只是打发他走,不会帮他。
不妥不妥。
不若再过几日,正好要送一笔账过去,不如到时再伺机说说,看在银子的份上,他的姑父应当不会不理的吧?
在郭能左右惊慌纠结之时,一行人骑着马,拿出令牌进了城,当即朝着皇宫而去。
当头的那人面白无须,长着一张人畜无害的脸,眼神却冷冷的。
这人便是曹德。
赶了一天一夜的路,马都跑废了不知多少匹,终于顺利回到京中,这一趟耗费时日不短,几经周折,终于回来了。
他此时浑身难受,黏黏糊糊的,肩头还有伤,却不顾上梳洗往皇宫赶去。
沐浴后,皇帝走进内室,就见他的小妃嫔鬼鬼祟祟的,坐梳妆凳上,伸着脑袋翻看绣篮,脸都埋绣篮里去了。
皇帝心下了然,他的小妃嫔怕是在偷偷瞧备给他的礼。
备着的什么,他早知晓,而他的小妃嫔也并非会藏东西的人,那么大个绣篮,东西堆得鼓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