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楚有甜儿,那里的粮食也是高产量的,不是听说在谈互市了嘛。”
“西楚的上官昊可真行,要粮又要钱,朕现在能变银子就成了。对了,不是说甜儿这丫头在你这吗?”
楚甜才从偏殿睡醒过来,就听见皇帝跟惠贵妃在念叨,“皇上,您有银子的,别发愁。”
“朕有没银子自个还会不知?户部那几把老骨头天天抓着账本向朕诉苦。”
一说起银子,皇帝头又疼了。
“皇上,您可以借银子呀。”
皇帝一听,本还以为楚甜说着玩的,朝廷能向谁借银子?可一看小姑娘脸色不像玩笑。
“嗯,丫头,你接着说。”
“大凌民间一般的土豪士绅就不说了,现就有一个大凌最大的土豪居于临城。”
“田家?”
“对,就是田家。”
楚甜这么一提,皇帝有印象了,在他还是太子那会儿,先帝就想过“借”田家产业,还是他劝的先帝放弃念头。难道到了他这儿就要用这么阴暗手段?一直标榜仁君明君的他,不会到他这儿,自己就“借”上了?
“丫头,朕多年前比现在还困难,也没动过田家的念头。”
大凌皇帝还盯着楚甜看,在西楚被女帝教了一年多,竟把一个老实丫头教成了这般模样?
觉察出大凌皇帝的那个眼神,楚甜读懂了,他是想歪了。
“借,当然是字义上的意思,堂堂正正向田家借银子,有何不可?”
“接着说。”
“正经向田家借几十万两银应该问题不大,我觉得能成。”
见俩人说着事,惠贵妃识趣的去安排晚餐不打扰。
“据说田家人狡兔三窟,想见当家人不容易。”
“田俞,最近就住在京都,前段时间我爹在他手上买下一个临街茶楼子,城外温泉山庄就是他家产业。”
“朕得想想许他些什么。”
皇帝在想丹书铁券这种又虚又不废银子的东西。
“官呗,给个虚衔又不亏,但我觉得直接这么跟人家谈,显得太刻意,先借到手之后想个名目再给,性质不一样。如果是我借,我会减免他一两年的税赋,许他以后在经营上给与一些便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