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安三施主的可怜行为,安棠不为所动,“哦,习惯了。”
致命一击,安子韫觉得心碎。
他要去找沅卿找安慰。
愤愤出了病房,安子韫立刻拨打电话。
没过十秒接通,“子韫,怎么了?”
电话传来温温柔柔的声音,使人一听便会放松下来。
安子韫说了好一堆,电话里的人丝毫没有不耐烦,反而时不时给安慰。
“卿卿,你现在在哪?”
“海城。”
“好巧,我也在。”
“我知道,特意来找你的。”
“你不如过来,正好见见我妈?”
“好。”
病房里,安棠同样拨打电话。
“阿棠,好了一点没?”少年刚醒来的慵懒感传来。
“我没事,你什么时候过来?”
或许是特殊时期,安棠格外黏宋景辞。
电话那方停了一下,“很快。”
“那我等你”安棠垂着头。
挂断电话,刚才她听见了一声很轻的咳嗽声。
医院附近的酒店,宋景辞在挂断电话后,扶着桌子咳起来,剧烈且小声。
待平静一些,宋景辞又拨打了一个电话,“喂,慕斯,过来远和酒店1908号。”
卫生间,宋景辞看着镜子里那个苍白没有一点血色的脸,垂下眼帘。
他的身体似乎越来越不好了,或许该早准备一下了。
嗓间一痒,宋景辞又咳起来,洁白如净的池子上染上血色。
拭去嘴边一丝丝的血迹,宋景辞打开冲水开关,把池子里的血色冲干净。
酒店门传来几声暴躁的敲门声,“景辞,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