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管..是...是魏姑娘!”
这魏忍冬,他们这些御前的宫人都认得了,这可是到过乾坤宫的,这样的人,他们必须记熟。
“什么?”
又是一句低声惊呼,苟旬条件反射抬头向外看,心也跟着跳得厉害。
宫人双手持着佛尘眼中惊慌不减,他反正是从未见过大殿之前呈情的事,好像自大渊开国以来也未曾有过吧。
开始听着他们都不相信,连着问了好几遍,确认之后他才敢来禀报总管的。
“问清楚了?”
“是,问清楚了?”
苟旬眯着眼面色一沉,“去吧。”挥手转身,脚步比平日快了许多,仔细观察会发现脚步还有些微微凌乱。
老天爷啊!
这是要做什么?呈情?若真有啥事,太后都救不了。
这大殿之前,容不得任何人玩笑,天子殿前、文武百官面前,除非是天大的事。
反正他宫中伺候这么多年,也是头一回听闻头一回遇上。
皇帝和苟旬几乎形影不离,所以苟旬有些不对,皇帝即便正在气头上也一眼瞧出来了。
正要开口,就听得殿外传来一声钟响。
第一声,所有人扭头而望,一脸懵。
第二声,所有人脸色大变。
第三声,所有人惶恐扭头看向皇帝。
宫里的钟声,一共就几种,第一种是国殇、第二种是国哀、第三种是国危、第四种便是现在他们听到的国情!也就是所谓的殿前呈情,字面意思,必须是事关国情的大事,而需要呈禀的人因为身份不够,或是什么特殊原因,需要用这种方式让皇上、让满朝文武知道一件事,而这件事,不管是什么,朝廷和皇上都必须管,必须处理。
可国钟不是随便敲的,要到殿前就得过坎,这是代价。
若是到了殿前,呈禀的事不是满朝皆震的大事,那这个人就只有死路一条,因为国钟不容玩笑不容儿戏。
“...皇上,殿外有人呈情...”
苟旬在一片诡异的沉默中走上前,低头躬身不敢看皇帝的脸色,若皇帝知道是魏姑娘不知是何反应。
魏姑娘啊,您有什么天大的事,非要用这种方式啊,不是还有靖王府还有太后吗?
靖王府...难道是为靖王府来的?听说昨天晚上靖王府发生了一些事...
可要是靖王府,就更没必要啊。
有人呈情,既已敲响了国钟,那皇上就得率群臣出殿听禀了。
当然,前提是那人能活着过坎走到皇帝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