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淡淡的清雅莲香微微渗出。
连翘凑近嗅了嗅,眼眸霎时一亮:“公主,好像是雪莲生肌露。”
雪莲极为难得,十年一开花,花开只一夜便谢,且只有在北境天山之巅的冰湖之中才能盛开。
沈凝微讶,轻旋开瓶顶小珠,缓缓滴了滴在指腹上,冰晶似的凝露,透出一点淡淡的浅绿色泽,瞬间被肌肤吸了个干净,只余一股清凉莲香在指腹萦绕不去。
紫苏迟疑:“公主,这真是雪莲生肌露?”
沈凝唇角不自觉扬起浅浅的弧度,心尖微暖:“嗯。”
紫苏哼了声:“算太子殿下还有点良心。”
几人正说着话,一小丫鬟匆匆敲响殿门:“奴婢是别宫当值的小花,有要事回禀公主殿下。”
紫苏下意识蹙眉,心道‘莫不是苏家那位又出什么幺蛾子了?’
她气势汹汹:“公主,奴婢去瞧瞧。”
若真是那位又惹出了什么事端,便是太子殿下要罚,她也要给那位点厉害瞧瞧。
沈凝隐约听到小丫鬟委屈巴巴的道:“外头有位自称是孟家二小姐的非要求见公主殿下,奴婢说了公主今日不见客,她就要硬闯,与宫外守卫打了起来。”
她面色微沉,扬声:“紫苏,去请孟二小姐到小花间坐。”
紫苏冲了回来,不赞同道:“公主,您的伤要紧,万一伤口又裂开了如何是好?”
紫珠附和:“就是就是,公主,您多想想您自个儿,不成吗?”
沈凝被四人围堵在榻上,无奈一叹:“请孟二小姐在扇屏后坐好了。”
紫苏这才勉为其难迎人去了。
不多时,孟俪儿被领进了屋子,她眼角微红,一改往日飞扬跋扈的姿态,刚一站定就跪下给沈凝行了个极隆重的叩首礼:“臣女冒昧叨扰公主,实非所愿,只家母与长姐恐命在旦夕,求公主救命。”
沈凝心底一沉,示意紫苏扶她起身。
她心中料想孟家会不太平,却没想到孟大都督出手竟这般狠厉,只是此乃孟家家事,她贸然插手,不妥。
“孟二小姐这话,把本公主给听糊涂了,孟大夫人前些日子不是还好好的?你长姐也如愿与康郡王和离,虽说往后日子可能会清苦些,命在旦夕一说,又是从何而来?”
孟俪儿跪的笔直,并不肯起:“凝公主聪慧,臣女不敢虚言,家母因长姐一事惹恼了祖父,父亲也已将家母送去了家庙受罚,可祖父狠心,竟还是不肯给家母和长姐留活路,臣女原本也被禁了足,只是臣女留了个心眼儿,这才能从祖父院子里的一伺茶小厮那儿打听到了消息,祖父竟是要让家母与长姐病故。”
沈凝踟蹰一瞬:“孟二小姐,本公主明白你的心情,可此乃是你孟家家事,你不该来求我,而是该去与你父亲一起好好想想对策。”
孟俪儿苦笑:“父亲前日亦被祖父训斥的不轻,如今还在祠堂罚跪,况且父亲软弱,根本不敢忤逆祖父,臣女知道,公主心如明镜,只要公主肯出手相救,臣女愿做公主手中刀刃,为公主披荆斩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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