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含几分期待又跃跃欲试的向糖,眉眼弯弯都打着算计。
容月宴微微的一怔,她的目光太过直白又不丝毫收敛,灼热的似火光。
不禁后退一步,修长的手指,攥紧了手里的课本。
向糖笑着,倚靠着门框,轻佻地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少年:“我妈请来的家教?你那个学校的?教得了我?”
避开了她直澄净明亮的视线,容月宴眼眸微敛,低声应道:“我会。”
言简意赅的两个字后,也没说自己是那个学校,更没有说自己能不能教,而是笃定的两个字,就代表了一切。
向糖又等了会,结果等了半响,看着他,就没在说下文。
她就觉得惊奇了,还有人说话这么惜字如金的,感觉多说一个字,就能要了他的命,逼死他似的。
向糖笑了笑,仍然含着一丝恶劣:“哦,你会就会,可是我不想学呢,你能怎么样?”
又是简短的静默,容月宴抬眼,一字一句:“君子曰:学不可以已。青,取之于蓝,而青于蓝;冰,水为之,而寒于水。木直中绳,輮以为轮,其曲中规……”
少年的嗓音十分干净又好听,清脆的不含一丝杂质。
向糖嘴角抽了抽:“……”
眼睛看向别处,满脸的无语,你还真行,一板一眼像个书呆子,声情并茂又平静地背出了劝学来。
不过,就算背完出师表,她也不可能学。
容月宴明显地看见了少女脸上的不耐烦和狂躁,他只垂了下眼眸:“我是折女士请来给向小姐做的家教,而我要做的就是,辅导向小姐的功课。”
向糖眼含不屑,切了声后,转身回了房间,不想在理会这个少年。
看上去也没有多大,一板一眼,搞的比他爷爷还老沉。
她最不喜欢书呆子了,还让这种书呆子做家教?
教个屁咧,她最不想干的事就是学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