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副队长,你的意见呢?”沈魏风清了清嗓子,点了点苏筱晚。
苏筱晚仿佛大梦初醒似的,猛地坐直了面无表情道:“两位说得我都同意,需要我做什么听从指挥。”
沈魏风觉得苏筱晚这趟回来官腔和套话说得比他还有水平,一股无名之火自然油然而生。
“他们说的什么你就同意,你觉得你今天该做什么?这需要我再额外给你安排吗?”沈魏风太阳穴附近的青筋跳了跳,蒋宇看得替苏筱晚暗暗捏了把冷汗。
“不就是多派点人去吗?还有什么?哦,不准本地人参加是吧?有道理,来路不明嘛!”苏筱晚轻描淡写,云淡风轻,一副一切尽在掌握的表情。
沈魏风瞬间大怒,差点儿要把桌子拍断,好容易忍住了,耐下性子来进行规劝。
“你是主要负责人,你手里有好几个人,你得安排好他们的分工,避免中间出现纰漏,现在出土的每一件文物都价值连城,万万不能掉以轻心!”沈魏风真是爱之深责之切,眼睛里除了苏筱晚其他人一点影子都看不到。
可苏筱晚还是刚才那样:“知道了。”
沈魏风终于憋不住直冒的怒火,“嚯”地一声站了起来。
蒋宇赶忙起身拦在中间:“好了,人家苏副队长干这么久了,什么不知道!你就不用再提醒了,走吧!”
说着就拉着沈魏风往外走。
老吴最近也对苏筱晚这种隐性的消极怠工状态十分不满,看见蒋宇又在沈魏风跟前和稀泥,也气得抬脚就走,一句都懒得多说。
苏筱晚表面不乱可心里波澜起伏,眼看着沈魏风被蒋宇强行拖走才勉强定了定心神,然后慢条斯理收起手里的笔记本和图纸,也跟着走出了办公室。
岁黄地区的寒冬已经彻底到来,滴水成冰的日子里在户外说话就云仙雾绕的。
脸冷、手冷,脚也冷。
队员们三三俩俩一起往岩洞方向走着,沈魏风和蒋宇并排而行,就在他们当中。
“你说说,这都几次了!我今天能不火吗?”沈魏风实在无法对苏筱晚的事不关己的态度视而不见。
“苏副队长确实自打上次回来就变了,而且变得厉害。原来她是会旷工,可是总觉得她工作热情还是挺高的,人也开朗,现在就跟变了个人似的,话也少了,工作也很被动。”蒋宇也对苏筱晚的变化难以适应,没忍住跟沈魏风吐糟起来。
“其实那天劝她回来时候你也在,我的诚意难道还不够吗?还要我怎样劝她?”沈魏风禁不住一声长叹。
蒋宇不敢直接戳破沈魏风和苏筱晚的感情问题,只好来了个旁敲侧击。
“我不知道你哪天怎么跟人家说的?我觉得呢,跟女人讲道理应该不是个好主意,你与其费力气跟她掰扯真理,还不如想办法打动她,兴许还有点希望。”
对于蒋宇的意见沈魏风又何尝不这样认为,可他从心里感到自己那天没能把苏筱晚的精气神带回来真是后患无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