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骁直接给听愣住了,贺斐忽然冲过来,怒气冲冲:“那你刚才怎么没打!那人真贱!我最讨厌拿家里人说事儿了,她还说北言哥的爸爸和爷爷!”
温如雪拿眼睛看贺骁,贺骁灵光一闪,立刻反应过来,“她租咱家房子,咱们还要用她对付奶奶!”
不错,孺子可教。温如雪点点头。
贺斐一脸懵,完全听不明白他哥和他姐这话里打的什么哑谜。关奶奶什么事?奶奶不是去了小叔家给小婶婶带娃娃了吗?
温如雪也懒得解释,指挥着贺骁和贺斐帮她干活儿。
贺骁解了心结,活干的特别卖力。
明天黑市送东西来,温如雪得抓紧做点东西出来,好让黑市的人拿去帮她卖。
“贺骁,你北言哥平时都忙些什么?”忙活的间隙,温如雪冷不丁丢出一问。
一说到靳北言,贺骁对他的崇拜之情溢于言表,各种眉飞色舞跟她讲,“北言哥可厉害啦,种地,修房子,打水井,村里人想买什么买不到,找他一定行,想卖东西也是一样,他总能卖得最好的价钱。他好像无所不能。”
温如雪抓住关键词:“他在县城里有人?”
贺骁呆了下,这问题他从来没想过,“这我就不知道了。”
好奇心一上来,温如雪的话匣子就停不下了,东问西扯,贺骁多数都摇头。
他对靳北言的了解完全停于表面,内在的东西半点也不知道。
越是这样,温如雪越觉得有古怪。
“他平时有种地吗?咱们在这儿住了几天,他每天比我起得还晚。”
说到这里,贺骁兴奋的神情一下子敛了下来。
贺斐忽然挤到二人中间,抢话道:“这我知道!北言哥他家以前是有块地,还是收成特别好的玉米地,爸还给他帮过忙。就在前两年,让李得志给抢了,他就没在种地了。”
这到是温如雪始料未及的。
搞了半天,李得志跟他有旧仇,怪不得出手这么狠!
贺骁手浸在洗绿豆的水里,猛得抓一把绿豆,散开,又猛得抓一把,再散开,重复几次后,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姐,李得志这个人,是我们村里的癞子!他爸又是村支书,在村里狐假虎威,仗势欺人惯了。他能来第一次,就会来第二次,实在不行,要不你……”
贺骁想说,他北言哥虽然家里成份不好,村里人都排挤,但是北言哥他人好,还能干,要不,姐你嫁他算了。大不了,咱们跟爸一样,背井离乡,去别的村儿找活儿干。
然而,他脑子里的小心思还没见到阳光,贺斐不知道哪根筋没搭对,忽然从灶房门背后抄了铁锹出来。
“麻烦死了!你们等着,小爷这就去把李得志打晕,吊在村口槐树上,扒了他裤子,让他丢人丢到姥姥家,看他还敢不敢欺负……欺负……”贺斐眼睛飞快把温如雪一扫,“看他还敢不敢欺负咱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