检察官也在朝监舍立面走,见到三人架着往外走,连忙闪开身,让出门口。三人出去后,一名内卫拦住了他们,在三人脸上辨识了一下,堵在了路上。另一名内卫向里走,跟假.安德烈正好打了个照面,假.安德烈似乎想追出来,被内卫拦住。这名内卫仔细端详着眼前的人,嗯,就是那个可恶的弓虽女/干犯,除了脸上多了几条掌印,没什么变化,就放了心。另一名内卫借着走廊的灯光看过去,也放了心,自动让开了道路。去跟另一名内卫一起,把安德烈推搡进监舍,“砰”一下关上铁门,“咔”一下上了锁,然后再追上去,而前边几人已经到了监区大门。
两名内卫紧走两步,追了上来,过了监区大门后,一人跟在洛维奇身边,一人去向尉官报告情况。等执勤尉官追出来后,陈立东等人正在门卫那儿等待放行。
尉官追了上去,看到洛维奇耷拉着脑袋,花白头发垂了下来,嘴角淌下涎水,滴答到地上,再看了看其三人,检察官、华裔医生、随身护卫,没问题,又问了一下那个跟在洛维奇身边的内卫,也没问题,就挥了挥手,放行了。
四人开始上车,陈立东见安德烈扶着父亲不知所措,只好自己去开车。
开了几分钟,检察官提醒道:“左转,医院在左边。”可陈立东听不懂啊,直直地开了过去。检察官喊:“调头,快点调头,你开过了。”陈立东还是没反应。真.安德烈刚想出声提醒,却想起自己不懂汉语,说俄语陈立东听不懂,父亲好像提醒过自己啥也别做,那就啥也别做。几分钟后,检察官又开始喊:“右转,右转可以绕过去。”陈立东还是听不懂,继续往前开。检察院嘀咕,让这人开车,要人命啊。
洛维奇实在看不下去了,发出了“哎呦”一声。安德烈刚想喊父亲,猛然惊醒,不能开口!
一旁的检察官看向洛维奇,见老头睁开了眼睛,顿时大喜,“你醒啦!太好了,怎么样?”
洛维奇装作死而复生的样子,手摸向心口,哼哼唧唧一会儿后,有气无力地说道:“我的儿子啊,呜呜呜呜......”哭声沉痛,似乎再也见不到儿子一般。
检察官在一旁道:“你没事就好,我们接下来去哪儿。”
洛维奇说道:“找个旅馆吧,您帮我联系女方的家长,我明天和他们谈谈。”
在洛维奇的指挥下,陈立东在一家宾馆前停了车,跟安德烈扶着假.病号走了进去。
检察官在洛维奇的房间停留一会儿,商定好明天双方见面的时间,就赶紧走了。一万美元还在办公桌里,别让保洁人员翻了去。
第二天的会见协商很失败,双方几乎是吵了一架,一个旅长、一个团长,差点动手打起来。
检察官想两头买好,没成想弄了一地鸡毛。按理说,检察官不应该启动这样的调解事宜,但这个时代,没那么多讲究。毛熊国到1996年才会修订出/台一系列法律法规,规范检察和审判行为,这年头啥故事都能发生。
第三天,军事法庭开庭,洛维奇带上陈立东和其他几名随从出席。审判很顺利,假.安德烈在庭上一声没吭,主审法官当庭宣判三人死/刑。洛维奇提出要求:“我的兵、我的儿子、我亲自执刑”。军法官竟然答应了这个要求。
这天下午,在黑龙江的北岸,陈立东见到了毛熊国的军法执行场景。假.安德烈和另两名士兵被军车送到一块空地,三人都是光头,安德烈身着普通士兵的军服,背向河水站立。洛维奇身着大校军服,从内卫士兵手里接过步枪,瞄准后扣动扳机,安德烈的胸口喷出血水,身子慢慢倒地。另两名同案士兵被其他内卫执行死/刑。洛维奇把步枪交回内卫手里,看也不看,径直走向自己座驾,驶离刑场。
有人过去检查尸体,女方代表也派人过去查验,然后众人纷纷离场。
执刑时,陈立东就在刑场边上,距离尸体的距离也只有几十米。众人走后,他和随从们走过去,将三条尸体抬上等在一边的卡车,送回伯力安葬。真.安德烈这时已经回到了伯力,被洛维奇雪藏起来。
一路上,陈立东默默无语,假.安德烈作为机械生命,不会这么死掉,陈立东几乎没有损失。但救下一个渣男、一个弓虽女/干犯,是对是错?他内心很矛盾。
这件事过后,洛维奇应该感恩戴德,父辈的情谊会延续到他这里,对陈氏集团的事业来说,肯定再添助力。
但是,作为系统之主,经商办企业、开黑升科技,莽就行了,还需要违背良心干事?陈立东想半天没想明白,算了,不想了,脚下的土地还不归华夏,矫情那么多干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