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雨送春归,飞雪迎春到。
已是悬崖百丈冰,犹有花枝俏。
俏也不争春,只把春来报。
待到山花烂漫时,他在丛中笑。
请允许笔者把伟人的《咏梅》抄录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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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把华夏改革开放的历史比作浩荡的长江,那么1997应该处于“三峡中最险的一段”。
在此之前的几年里,华夏许多企业爬坡过坎、险死还生,经历过艰苦磨砺的企业家们以为将苦尽甘来。
連享、塰尔、长泓等本土公司高举民族品牌旗帜在家电、饮料、保健品等消费品领域节节取胜,一批企业家们沉浸在“世界500强”的梦想当中。
而接下来发生在世界、亚洲以及华夏企业界的一连串突如其来的事件,让无数的梦想幻灭,就如这年年底上映的《泰坦尼克号》一般,冰冷无情的大海把凄美的恋情吞噬进深渊。
1月23日,棒子第二大钢铁企业韩宝钢铁公司破产。
在此之前,棒子民众曾经宣称他们是亚洲最发达的国家。
然而在为时两年多的金融风暴冲击中,棒子国的经济几乎到了崩溃的边缘。
棒子政府向所有公务员发布了一项“勒紧裤腰带”的方针,要求公务员至少将薪水的10%存入银行。
甚至这个国家的老太太自发的把家中的金银首饰捐献出来。
就在这个1月,被汪佳茵誉为“最敢做广告的老板”的秦酒老板孔昌明,被一条爆炸性新闻打的晕头转向。
这条新闻写到:秦酒在鲁省的基地每年只能生产3000吨原酒,根本无法满足市场的翻番增加,该厂从西川一些酒厂大量收购原酒,运回鲁省后/进行“勾兑”。
孔昌明跑到这家报社,想花几百万“买”下消息,被对方拒绝。
“标王”就此陨落。1997年秦酒销售额大幅缩水,从上一年的9.5亿跌落到6亿,要知道,1996年年底竞争“标王”,孔昌明花了3.212118亿元。
据说这段数字是他的电话号码,90年代的企业老总,就是这么牛逼。
摔跟头的还有“巨仁集团”。1月12日,在南方某地,数十位债权人和闻讯赶来的媒体记者聚在集团总部,紧接着爆出一系列“巨仁集团资产被查封、员工工资被拖欠、集团高层携款潜逃”的消息。
这一年,发生危机的还有“三珠”、“太阳神”、“亚细亚”以及网络新秀“赢海威”。
风雪过后自然有“花枝俏”。
“网亿”、“新蒗”、“搜虎”在这一年集体出现,宣告华夏互联网元年到来。
还有一件事也值的关注,那就是“花薇”营销团队开始北上,他们参考在西川的经销模式,与赵省通讯企业组建合资公司,然后把花薇的设备卖给合资公司。
靠着这种合资模式,仅在赵省一个省,花薇的营业额就从零一下子做到了10亿元。
春寒料峭这个词,用在赛洋身上不知道合不合适,反正,孔一麟这次大陆之行感到十足的寒冷和恶意。
出售股份是无奈的选择,他担心走到“强制执行”那一步,会更
加被动。
孔一麟确实在大陆投资了几家企业,跟陈立东说资金紧张也是实情。
他担心蓟市这边的问题会扩散影响,如果声誉损坏牵连到其他投资的项目就得不偿失了,所以只能快刀斩乱麻。
过了初三,弗吉尔报告陈立东:“赛洋几位股东达成一致,同意出售51%的股权给东华。”
陈立东也是松了一口气:操作了半年,终于瓜熟蒂落了。
收购一家企业,除了接收股权,调整管理层,还需要做许多事情。包括:清付工资、清偿债务、清缴税务、盘点设备物资;进一步还将检修设备,招聘员工,抓紧启动复工复产。
赛洋公司将由东华机电设备有限公司控股,属于东华实业集团的孙公司。
所以,陈立东也没有去,被派去收割赛洋、重组公司的有李太顺、郝月明、王嘉琪、吴长锁。
孔一麟留下授权书已经去了胡建省,委托龙氏兄妹替他处理后续的事情。
各方人等一见面,龙氏兄妹证实了猜测:尼玛,我们哥俩就是棒槌,这塔码就是遭了别人算计。
哎,悔之晚矣!龙琦还想在新老板手下继续端饭碗,看到郝月明和吴长锁,彻底凉了。
三环高科派来的代表是金立强,见了弗吉尔和王嘉琪后,也恍然大悟:
原来自己早就是促成赛洋法人股被收购的“帮凶”,这帮人太心机,少打交道才好。
签约过程比较顺利,只是股权转让,增加了新的股东,控股方变成了东华机电公司。
李太顺代表东华机电完成了四方签约。
签约完毕,马上召开了股东会议,孔一麟卸任董事长,委派龙琦担任董事,日立公司委托龙瑶任董事,三环高科的董事是金立强,李太顺出任了董事长兼总经理,吴长锁被任命为生产副总。
龙瑶和龙琦只代表背后的股东,定期审查公司财务收支等经营情况,在新公司没有任何行政权力。
公司管理体制会理顺到东华模式,定岗定员、员工培训,计算绩效这些事情,将由机电公司派人过来指导。
而李太顺最关心的是那批被搁置的强磁环。
在检查库房、清点完这些产品后,马上召集会议,并邀请了龙氏兄妹和金立强参加。
李太顺告诉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