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贤轻轻的尝试抹开照片上的灰尘,但血渍是抹也抹不开的,他全突然发热,脑袋胀痛。想也想不到这张照片是什么,但他对这些照片是有印象的,只是没有什么记忆。
「我好像没看过这些照片......」他回答到,但他没有看着刘刑警。
「好的,这些照片散落在现场,所以才问你的。」
「可以请你叙述当天你记得的所有事吗?」刑警又问到,他拿起笔跟板子。「什么都可以,包括那天你做了什麽?几点做的?你父亲做了什么?你们谈了什么话?还有案发时有任何情况。」
「嗯......」慕贤摸着自己的下巴进入了深思。他闭上眼睛,试图要回想起当初的情景。
「想到什么都说出来吧!」刑警此时的声音变的十分温柔,他看着慕贤就像是儿时父亲看着他一样。闭着眼睛,靠在病床的床头上。
「那天天气很阴,一直下着细雨。在下午五点的时候我本来要去收棉被的,但铺晒在阳台的棉被一直未干,甚至多了一股潮湿味,所以我就没有将他收起来,回到了客厅。在那时,我印象中我脑袋胀胀的,可能是因为安眠药的药效还没退掉,所以特别想睡觉。我从阳台到客厅时,我有看到父亲!!」慕贤睁开眼睛,他好像想起什么似的。
而一边听一边纪录的刘刑警则是示意他继续说。慕贤又闭上了眼。
「这是应该是我最后一次见到父亲,也是父亲生前我最后一次跟他说话。我记得我跟他借一件秋被,那是从旧家带来的蚕丝被,本来就是我的。」
「他当时有什么异常吗?譬如说看起来很紧张之类的?」刑警问到。
「没有,我只知道他在看一些信件,但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慕贤说。
「案发当下,没有听到什麽声音吗?」
「我真的什么也没听到......让我再想想......」慕贤撑着脑袋,低着头。「我有印象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他的声音低沉,那个声音很古怪,算是有磁性吗?。」
“他说了什么?」刑警睁大眼睛。
「......他说什么我好像没听清楚......。」
「你有看到他吗?」
「没有,我连人影都没看到......」慕贤皱着眉头。「但当我回过神,我身上就已经被刺了,然后看到的都是天花板。」慕贤回答。
「根据现场的状况,应该很难有人进来。」刑警严肃地看着慕贤,他怀疑慕贤所言,但看他的眼神却又觉得他不是撒谎。
「我知道,但真的不是我。」
「为什么家里会上防狼锁?你们平常就有这个习惯?」
「这是因为以前总是有人会来家里讨债,原本大门的锁都常常被请锁匠打开,所以父亲才有上防狼锁的习惯,只要他在家一定都会上锁,我平常要进门也都会打电话给他。」慕贤说到。
「那这样你家还有哪里可以进去呢?对了,你当天有没有出门?会不会有人有进入家里的可能?」刑警看着慕贤问到。
「我没有出门,但父亲有没有出门我就不太知道了,因为吃药的关系整天昏昏沉沉的......」
「了解,家附近有没有看到可疑人士徘徊,或者跟踪?」刑警拿起笔记录着。
「我家的区域本来治安就很差,公寓底下常常有流浪汉徘徊,所以我平常也不会观察有什么奇怪的人......」慕贤回答。
「会不会躲在棉被后面?」声音从刑警后面传来,是晓盈的声音。
「犯人的确可能躲在那边,但我们还要厘清他是怎么进来的,因为目前来看,能进来的可能性几乎微乎其微。」刑警回答。
“。。。...“
「你跟李正轩先生一向相处和乐吗?」刘刑警停下手中的笔,直视慕贤的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