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美人从梦中醒来,身披长发,身着白衣。那身上的衣料似麻似丝,长袖宽广。
仿佛是沉睡了许久,周围纯白一片,没有尽头。唯有一株不知道生长了多少年头的树。
此间无左右,此间无时空。
那树树干粗壮宽大,不知其几仗宽。见果不见叶,那蓝红双色的果子仿佛一枚一枚水晶雕刻出来,折射着不知哪里来的光。只有两枚果子还是灰黑色。
女子起身,周遭多了一盏太极样的琉璃灯盏,一左一右,亮起来了两种不同颜色的光芒。
不过这不同,在她眼底却并无太多差别。
如今,她已然能分辨出两千多种相近的色泽。
提着那灯,走了几步。高高的举起了,那灯里头的光芒如水流一般逆流而上,飞入其中一枚果子里。那果子的颜色和光芒稍微浅了一点。
搁下灯,周围的树和纯白慢慢消失了,却是一处枫树所在的山谷,谷中枫叶将整个山谷和天空染出热闹的样子。
小桥流水,竹楼木屋。
而河流里流动着一条一条微微透明的鱼,她走在桥上,手里多了一条活蹦乱跳的鱼儿,只一扔就游到了河里。鱼群游动的过于有序。已然分不清是活物还是死物。
河边放置着一堆树皮,和一块从树上砍下的木头。有一点树皮已经被敲打得出了细丝,再整理织就一番,就成了身上衣服的料子。
“按着梦鱼算,该有几百年的功夫了。这树丝倒是还像新的一般,也好。”
正敲打了几下,还停留在半空中的连带着整个人都消失不见了。周遭又变成了一片白茫茫的,没有尽头的颜色。
七七舌头上的倒刺扎在衣服上,有微动的触感。枷蓝眸上的皮肤滑动了一下,顺手抚上七七的额头,往后这么一撸,熟悉的手感。
身体里仿佛多了什么东西,枷蓝伸出手来,那微微的蓝光汇聚在手上,化出了一个馒头大小的月牙来。
“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