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们还有事?是不想去了?”见赵祺和何钰恍神,宋老夫人问道。
“没事,我们这就去的。”
何钰喜出望外,用胳膊肘往左边捅了捅,却没感觉到人在,转头看时,赵祺已经往大门的方向走出了好几丈远。
那步伐快的,生怕宋老夫人会反悔似的。
“诶,你等等我啊!”何钰大喊着追了上去。
见他们走远,嬷嬷问宋老夫人道,“老夫人,您今日怎允表公子出去了?”
宋老夫人缓缓抬头看着院墙上方一片清明的天色,叹道,“唉,这一个多月我想过,祺儿的事迟早要捅破,但用何方式将这事大白于天下,我还没想好。”
说到这里,宋老夫人收回视线,又叹了口气,“唉,但无论如何,何家都是要再经一次劫难不可,与其惶惶不可终日不知做何筹谋,不如让他出去,若扯出什么事来,我们再做应对。”
嬷嬷听着没做声。
表公子的事好比人身上的疖子,除了等它自然长穿头,就是人为硬挤出脓血,让疖子提前愈合。
但别人趁其不备的一挤,又比自己下狠手挤要好受些。
老夫人这是在等人来挤她的脓呢。
正默着,何尽善和何尽美绕过院内一座假山,笑盈盈向宋老夫人这边走来。
近前,何尽善将一碟油果递到宋老夫人面前,“娘,这是我和老五上厨房给您做的油果,和面时加了些饴,炸的油又是榨坊新榨的小麻油,吃起来满口甜香,您尝尝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