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连张松都佩服得五体投地了,若真按叶卿卿所说,方才那两支箭齐发,射中了红心是属侥幸的话,那这支箭便是具备了绝对实力才能射中红绸,张松大笑一声,正待一掌拍在叶卿卿的肩头,给她一个鼓励的拥抱,叶卿卿急忙闪身躲开,暗叹一声道:“好敏捷的身手。”
他大笑地由衷的赞叹道:“好小子,真不错,连老子险些都被你骗了。”
叶卿卿神色如常,笑道:“其实张校尉那日问我时,我就说过,我擅骑射,会使鞭子,只是张校尉不信我罢了。”
张松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后脑勺,笑道:“也怪老子没听咱将军的话,以貌取人了,老子在这里给军师赔罪了,军师对不住了,军师莫怪!”
第二场擂台比试,台下的新兵见叶卿卿骑射皆出众,便都想上台挑战,与叶卿卿切磋武艺。
叶卿卿挥鞭轻松便解决了那些拿着棍棒,拿着刀剑的新兵。
轮到张松上场,上一场比试输了,这一场他急于挽回,选用了自己最擅长的兵器,两把利斧。
张松在力气上占优势,两把斧头劈头盖脸地朝叶卿卿劈来,却被她轻松躲开,那两把斧头劈向叶卿卿身后的光凸凸的树干,只听咔嚓一声,树干从中断开。
叶卿卿笑道:“张校尉好身手!”
张松哈哈一笑,夸赞道:“军师也不差,身手好生敏捷。”
叶卿卿狡黠一笑,冲着张松脚下就是数鞭袭来,只见那鞭子落地噼啪的声响,鞭法灵活,如长蛇,如游龙,台下众人都看花了眼,
那些新兵见叶卿卿手中的鞭子好似带着意念,就像是已经做到了鞭人合一,那挥鞭的动作还格外好看。
叶卿卿快速旋转之间,那灵活的鞭子就像是被赋予了灵魂,张松疲于应付之间,连连退后,不觉已经汗流浃背,见额上都滴下了汗水。
却见叶卿卿连发数鞭之后,却收回鞭子,对着张松的面门而来,最后却抽在了他的右臂之上,那鞭子落下的力道,竟然将张松手里的重斧都振落在地。
众人目瞪口呆,他们之中武艺最好的张校尉,竟被一个约莫十六岁的少年打得毫无还手之力了。
接下来的一幕让台下众人都彻底惊呆了,叶卿卿挥鞭卷起张松的左手,转身,双脚踩上了木柱之上,腾空往后一带,张松便连人带斧头摔了出去。
一招便轻松解决了张松,叶卿卿拱手道:“承让了,张校尉!”
不要以为她不知道,张松方才也想看着她出丑,这一鞭也算给他一个教训,也为自己在军营中立威。
她挥鞭的动作好似行云流水,动作灵活,鞭法精准,令台下众人心服口服。
叶卿卿收鞭,俯瞰台下众人道:“谁还敢上台挑战?”
台下众人顿时鸦雀无声,无一人再敢上台应战,张松笑道:“军师连赢了两场,大伙可是心服口服?”
众人异口同声道:“服,我们但听军师调遣。”
张松笑着看向叶卿卿道:“军师莫要和大伙计较,他们只不过是想试试军师,并没有恶意。”
叶卿卿神色淡然道:“我知道,只是今日试也试过了,只是我要奉劝大家一句话,在没有摸清对方底细的情况下,都不可小瞧了对方,知已知彼,方能百战百胜,在战场上亦是如此,只有尊重自己的对手,吸取对方的所长,为自己所用,才能变得越来越强。”
台下的新兵个个都用敬佩的眼神看着叶卿卿,叶卿卿微微勾起唇角,心中明白,经过这场比试,她才算真正的进入军营,和他们成了并肩作战的伙伴。
张松对台下的新兵道:“你们挑衅在前,虽然军师不和你们计较,但军纪严明,是你们的错,便要接受惩罚,你们可愿意!”
台下新兵个个目光炯炯,齐声高呼道:“输给军师,我们心服口服,我们愿意接受惩罚。”
张松眯着眼,狡黠一笑道:“那可是你们说的,再去跑十圈,再回来训练两个时辰。”
经过今日的比试,士兵们斗志昂扬,比以往的训练更加的卖力。
叶卿卿发现张松确实是训练新兵的好手,他总是有办法激起将士们的斗志,将他们治的服服帖帖的,那刘参军果然是个不可多得的将才,他知人善任,善于发掘他手下这些将士们的长处。
晚饭时,张松就抱着珍藏的好酒来帐中寻叶卿卿,张松虽脾气暴躁,却是个直性子,才喝了一杯酒,就向叶卿卿抒发了自己满腔的愁闷。
叶卿卿不太习惯军中大碗喝酒,而军营中的酒又烈又辣,才喝了一口便辣的嗓子疼,张松几大碗酒下肚,却见叶卿卿碗中的酒还剩大半,颇有些不满道:“军师,有一句话我忍在心里好久了,老子觉得军师哪里都好,就是行为举止有些娘娘腔了,是爷们就应该大口吃肉大碗喝酒,你这样细嚼慢咽,能吃出什么滋味来!”
叶卿卿抽了抽嘴角,她本就是女子,又不是大老爷们,她摆了摆手道:“我酒量浅,张校尉莫要见怪,这一大碗酒下肚,我就会醉倒了。”
张松呵呵大笑,让他找回了些许优越感来,至少在喝酒这方面,军师比不上他,“军师今日真的让老子刮目相看了,无论箭术,还是那一手出神入画的鞭法,老子服了!”
叶卿卿见碗中大块的肉,肥的流油,皱了皱眉,有些吃不下,便放下筷箸道:“张校尉也不错,手持两把利斧往战场上一站,定会叫北朝大军都吓破了胆。”
张松哈哈大笑,又干了一碗酒,“军师这话老子爱听!”
张松夹起一块冒着油光的肥肉,放在叶卿卿的碗中,关切道:“军师太瘦了,还是应多吃些肉,还有这酒也是好东西,几碗下肚,便连心窝子都暖和了。”
叶卿卿拱手笑道:“多谢张校尉好意,只是我不是很饿,也实在不胜酒力。”